,丢了出去,关紧隔断门,走过去坐在床边,低头思索。
夜里两点多,我们也到站了,王胖子这货睡眼朦胧,走路都差点摔倒。
火车上发生的插曲,我闷在心里没说,毕竟对方盯上的,是我和王胖子,没必要把赖先生扯进来。
刚走出火车站,见到一位俏丽佳人,斜靠在一辆悍马前,微笑地看着我们。
“不是说了,我们自己回去么?”我走到佳人身边,盯着对方俏脸。
“收到你短信,睡不着,平安回来就好。”甄青衣轻轻抱住我。
一股淡淡的暖流,在心中升起,近在咫尺的发香,让我有些沉醉。
“我说,你们注意下影响,别教坏了小朋友。”王胖子这贱货,跳出来坏气氛。
“三更半夜的,哪有小朋友,你见鬼了?”我没好气地回过头,忽然,目光一凝。
还真是见鬼了,远处小巷口,一个面色青紫的家伙,面无表情,直直盯着这边。
“怎么了?”甄青衣发现我的异常,轻声问。
“你们等我一下,去去就回。”我脸色阴沉,向小巷那边走去。
“张老弟,也许是过路野鬼,别管他。”赖先生在身后说着。
我摇了摇手,赖先生不知道前因后果,我也没有多解释。
暗中盯上我们的那位主儿,果然神通广大,刚下了火车,就派人过来盯梢。
小巷口的脏东西,可不是孤魂野鬼,那是一只鬼奴。
“三月的债,利滚利,过一天,打一滚儿,人命债,最难还。”一个戴着破草帽的乞丐,走了出来,盯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那只鬼奴,寸步不离,跟在乞丐身后。
我咬了咬牙,乞丐的话,别人听不懂,但是我心里明白。
当初探白莲地宫,正是三月份的事,人命债,说的是死在地宫的那几个雇佣兵,对方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犹豫了一下,我没有追过去,那乞丐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和他纠缠没意义。
“看来,是得把你一棍子打死。”我咬牙切齿,彻底被激怒了。
“那乞丐是谁?”身后传来脚步声,赖先生沉声问。
“不认识,我们回去吧。”我不想拖赖先生下水,他女儿情况不好,自己那一摊子事,都还没摆平。
“那啥,今晚我不想回家,跟你挤挤呗。”王胖子这货凑过来,他是面带猪哥相,心比诸葛亮,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一边凉快去,哥又不搞基,谁跟你挤?”我记恨这货,刚才坏了气氛,没理会他。
王胖子是个没皮没脸的货,死活赖在甄青衣车上,说什么也不回家,无奈,我只能和他一起,暂住甄青衣别墅。
第二天,我吃完早餐,给鬼探徐打了个电话。
临去苗疆前,我曾拜托他,收集暗中那位金主的情报,算算时间,应该有眉目了。
鬼探徐办事效率高,也就一刻钟不到,便赶了过来。
“上次你拜托的事,查的差不多了,那人挺神秘的,好多关键信息,都没查出来。”鬼探徐开门见山。
我笑着说没关系,查不出来才正常,若是那么好查,那位主儿,估计早去吃牢饭了。
甄青衣站在客厅那边,招呼了一声,我走过去,发现这边陈设,有一些细小的改动,多了一台投影仪。
“怎么,把办公场所般家里来了?”我笑着问。
“我那小事务所,甄总现在是大股东,这台投影仪,是我建议添置的。”鬼探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可以啊,多元化发展了,祝甄总事业越做越大。”我打趣的说着。
“会好好说话不?”甄青衣送我一个大白眼,转身打开投影仪。
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半长的头发,烫的微卷,瞧着十分有艺术气息。
“这人叫吕国涛,表面身份是一家投行老板,主要从事艺术品行业,暗地里,是沿海一带,文物走私黑手之一。”鬼探徐在一旁介绍。
我眯眼打量着照片上男人,看着文质彬彬,像个艺术工作者,哪知道背地里,却这么肮脏。
“他现在在哪里,另外县城这边,暗中盯梢的家伙,是哪个在领头?”我问着。
“吕国涛多半时间在国外,不过最近这周,好像回国了,另外县城这边,是一个叫王琛的,在负责策划一切。”鬼探徐按了下遥控。
照片切换,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穿着绸缎唐装的男人,身后背景,是一家古色古香的私人会所。
“王琛,市里闲逸居的老板,深居简出,人脉很广,他与吕国涛的关系,暂时没查出来。”鬼探徐指着照片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