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爷仿佛没听到外面声音,拿出一个酒杯放在我面前,说:“别理会他们,先陪我喝两杯。”
我有些哭笑不得,二叔爷说这老头脾气古怪,还真一点没说错。
忽然,身后传来森冷煞气,我悚然回头,见一把剥皮青铜刀,飞了过来,刀尖对准我心脏。
十七爷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滚”,那剥皮青铜刀颤抖一下,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心中惊叹,这位十七爷还真够低调的,至少有宗师的实力,却随意如农家老头。
外面传来一声闷哼,声音痛苦,沉默了片刻,有脚步声远去。
“老爷子,多谢相助。”我一脸真诚的道谢。
“想要谢我,先陪我喝两杯,老头子我不喜欢扯虚的。”十七爷用目光示意酒壶。
我敬了两杯酒,拿出那块木牌,说:“没想到,您老就是十七爷,有位老朋友很想念您。”
十七爷接过木牌,有些戏谑的说着:“你唬鬼呢,那老货还欠我三顿满汉全席,你说他会想念我不?”
我尴尬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只是干笑了几声。
“你怎么会惹上司马家小崽子?”十七爷夹了一颗花生米,语气随意问。
“司马家?您老是说吕国涛吗?”我满眼疑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姓司马的。
“吕国涛,名字取得人模狗样,谁不知道那崽子,以前叫司马洛匡。”十七爷一脸不屑。
“司马箩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名字真够可以的。
笑完,我把与吕国涛结怨的前前后后,详细向十七爷说了说,随后询问吕国涛身份来历。
“那小崽子,就是一个纨绔子,但是他背后的老家伙,连我也忌惮三分,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十七爷罩你。”十七爷一脸豪气地说。
“他背后那人,是什么来历?”我一脸谨慎的问,能让十七爷忌惮三分,那人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座大山。
“以晋代魏,是哪家干的事?”十七爷没直接说,而是反问。
“那老家伙,是司马家后人?”我一脸震惊,老谋深算的司马懿,在历史上可是留下浓重笔墨,没想到仇家竟然是对方后人。
“别有太多顾虑,车到山前自有路。”十七爷拍了拍我肩膀。
我心里沉甸甸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种传承千年以上的家族,是多么的难缠不好惹,哪能没顾虑?
忽然,想起王胖子他们还在车上,怕他们遇到意外,向十七爷说了说,询问能不能把朋友也带过来。
十七爷爽快答应,并说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大家围一桌,那才喝的尽兴。
还好,王胖子他们一直待在车上,没遇到什么意外,被我顺利带了过来。
一路上,我寡言少语,想着心事,最后心烦意乱,也没理出个什么头绪,干脆将一切抛到脑后。
刚要进屋时,感到一个阴测测的目光,注视着这边,我回过头,见到吕国涛站在一棵树下,一脸阴沉看着我们。
那家伙见我回望,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一脸狞笑。
我眼中闪过怒气,回了对方一个中指,又指了指墙角一个烂箩筐,鄙视一笑。
箩筐兄怒了,双手紧握着拳,向这边走了几步,接着似乎想起什么,阴沉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那孙子怎么也在这,我们怎么办?”王胖子也瞧见吕国涛,有些忧虑的问。
我心情烦闷,直接回了一句:“凉拌!”
吃饭的时候,我向十七爷,询问起李小蕾的信息,王胖子在一旁支着耳朵。
“那女娃娃手中,是不是有半块定星盘?”十七爷想了想,开口询问。
“对,就是那妹子,老爷子你知道她下落不?”王胖子在一旁急不可耐的问。
十七爷抿了一口酒,停顿了片刻,才说:“这事与司马家有关,另外半块定星盘,在他们手里。”
“我朋友落在司马家手中?”我语气急促的问。
“那倒没有,我是后过来的,听说那女娃娃狡猾的很,逃了,目前不知去向。”十七爷缓缓说着。
我心中松了口气,李小蕾那娘们儿浑身都是心眼,这样的结果,倒是不意外。
“说来,那块定星盘,与你们张家有关,你就没兴趣?”十七爷盯着我眼睛问。
我苦笑一声,拍了拍肚皮,说:“如果真是祖上东西,我自然想收回来,可是胃口小,不是想吃什么东西,就能吃的下啊。”
“小娃娃有意思!”十七爷说了句,便不再言语,闷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