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浑浊。
“你们看,那是个什么东西?”王胖子忽然用手指着屏幕。
这时,恰好屏幕一片浑浊,我什么都看不到,正准备追问,一阵水流冲过,画面清晰起来。
只见那石碑后面,冒出无数水草般东西,延伸着将水下的船工,紧紧捆缚住,几名船工死命挣扎,可无法摆脱水草束缚。
“不好!”我眼皮一跳,随手拿起一个潜水镜,戴在头上,脱了鞋,便跳进水中。
那些水草瞧着邪性,若是没人出手,那几名船工,估计凶多吉少,见死不救的事儿,我做不出来。
我手中紧握着勾玉剑,向水下潜去,已经能见到那几名挣扎的船工。
说实话,我水性不是特别好,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的历练,身体素质发生了极大转变,憋住一口气,差不多能坚持好几分钟。
一个身影,如游鱼般从身边掠过,是鬼探徐,这家伙水性不错。
我握着勾玉剑,向那些如触手般水草划去,这些邪异的东西,仿佛有生命一般,似乎十分惧怕勾玉剑,纷纷避开。
眼角余光,见到另一旁,有几根水草如蛇一般,游了过来,向我胳膊捆缚过来。
我挥动勾玉剑,扫开这些邪异水草,一把揪住身旁船工,将对方向上扯去。
嘴边咕噜咕噜冒着水泡,我拖着那船工,不停挥舞着手臂,阻止延伸过来的水草。
很快,那船工缓过气来,自己向上面游去,我在一旁掩护。
露出水面,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再次下潜,还有三名船工被困在水下。
一旁水花飞溅,鬼探徐托住一个船工,窜了出来,大口喘着气。
时间紧迫,我没有与对方交流,打了个小心的手势,向着水面下沉了下去。
眼角余光,见到一块黑影,缓缓上升,是那块被吊起来的石碑,我赶紧避到一旁,向着另一个船工游去。
河底的水草,越来越多,仿佛妖魔的头发,瞧得我头皮发麻。
好在,这些邪异的植物,对于勾玉剑极为忌惮,让我顺利救出另一名船工。
上升换气的时候,我见到鬼探徐那边,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匆匆换了口气,赶紧下潜。
鬼探徐这个家伙,不知怎么搞的,短短十多秒的功夫,已经被水草捆成了粽子。
我眼中闪过焦急,拿着勾玉剑,向他身上划去,翠绿剑身划过的地方,水草纷纷避让。
帮助鬼探徐摆脱水草束缚,我们一起,把另一名船工救了起来。
向水面游去的过程中,我心中陡然升起警兆,紧张地回头望去,见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向着这边追来。
打着手势,催促鬼探徐快游,我不时紧张的回望,那个庞大的身影,越来越近。
露出水面,王胖子他们伸出手,将我拉了上去。
我刚站稳,便猛地回过身,紧握着勾玉剑,一脸戒备瞧着河面。
一个黑影一晃即逝,很快消失了,由始至终,没有人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勒个去,刚才水下那个大家伙,是个什么鬼东西?”王胖子紧张地拍了拍胸口。
“设备屏幕,有没有监控到那东西?”我侧过脸,向阿宁询问。
“没有,水下太浑浊了,只看到一个影子。”阿宁摇了摇头。
还好,大家有惊无险,几名船工被顺利救出。
“那石碑拉出来了。”负责指挥的船工说道。
石碑露出一角,铁链拖着那石碑,缓缓向岸边靠去,过了几分钟,石碑静静躺在岸边。
“尼玛,这是个什么鸟玩意儿,刻着那么多‘杀’字,这是要杀谁呢?”王胖子凑了过来。
“七杀碑,张献忠的七杀碑!”我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这个石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宁一脸不可思议。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我瞧着血红碑文,据野史记载,张献忠刻七杀碑而起义,这一面石碑,在历史上名气很大,可在当时,绝对与财宝不沾边。
“当初那批财宝里面,有没有这个七杀碑?”我转头问阿宁。
“绝对没有,几百年来,我有几位祖先,也曾下洞窟探过,绝对没有这一面七杀碑的记载。”阿宁语气肯定地说。
我皱眉盯着石碑不语,从位置判断,这一面七杀碑,倒像是后来被放在那的。
而且,王老爷子说的故事中,也没有这一面七杀碑的痕迹,是谁这么无聊,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