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那段公路,离省城有大半天的车程,吃过早餐后,我们便出发了。
一路颠簸,差不多接近下午两点,我们才到达目的地。
王胖子这怂货,刚下车便嚷嚷着肚子饿了,要赶紧找个地方吃饭。
我瞪了那怂货一眼,可是这家伙脸皮奇厚,直接当做没看见,继续嚷嚷着。
郎英在路边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不等菜上齐,王胖子这货狼吞虎咽,直接把菜消灭了一大半。
“胖子,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我忍无可忍,压低了声音说。
“又想马儿跑,又不愿给马儿吃草,哪有这种道理?”王胖子伸手一抹嘴,理直气壮的反驳。
我瞧着那货油光光的手,后面的话,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吃完了饭后,郎英带着我们巡视公路,从路面的情况可以看出,这是一条有些年头的老路,水泥路面修修补补,就像一块打满补丁的破布。
“路破了点,瞧着没什么不正常啊?”王胖子一脸迷惑打量四周。
我坐在车内,手中端着罗盘,紧盯着上面指针,从风水的角度判断,这条路没什么异常。
“白天情况还好,出事的,一般都是开夜车的司机。”郎英握着方向盘解释。
“能不能查到,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我收起罗盘,侧脸询问。
“我亲自查探过几次,那暗中作祟的东西,非常的狡猾,一直没有露面。”郎英微微皱着眉头。
“这样吧,你给我安排一辆车,晚上我再过来看看。”我想了一下说道。
王胖子这货吃饱喝足,斜靠在车座上,开始打起瞌睡。
前面路面被挖断,郎英将车停靠在路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瞥了眼睡眼朦胧的王胖子,也难得叫上这货,走下车后,随手关上车门。
“挖出龙骨的地方,就在前面,我带你过去看看。”郎英伸手指着前方。
我眯着眼睛看去,前方的地面,被机械挖得乱七八遭,坑洞里充满积水,人行走都困难,更别说车了。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向着前方走去,郎英脚下一滑,差点踩到水坑中,幸好被我一把拉住。
一条长长的水沟,出现在前方,里面堆满了污水,味道有些刺鼻。
“当初挖出来的龙骨,就是出现在这条沟中,那天晚上下了一夜雨后,龙骨消失了,沟里也堆满了积水。”郎英指着一旁的水沟。
我盯着这条臭气熏天的水沟,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而且这个地方,与风水宝地完全不沾边,如果世上真有龙这种生物,按说也不会选择这里做埋骨地。
“先回去吧,看看晚上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转身向回走。
郎家在这附近,有一个小农庄,平时没什么人住,请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聋哑老人,代为照看。
王胖子在车里睡了一觉,精神十足,觉得待在农庄里憋屈的慌,摇晃着肥硕的身子,在附近闲逛。
郎英泡了一壶茶,坐在一旁,讲诉着那条古老公路的历史。
那条公路说起来,颇有来历,在当年战争时期,承担着物资运输线的重任。
当时修建公路的资金,郎家至少出了一大半,而且运输物资的车辆,也是郎家提供的。
战争结束后,那条公路因为战火,有许多地方损毁,已经无法使用。
郎家当时的家主,便承包了那条公路的使用权,出巨资重新翻修。
后来,那条老公路一直用来运输翡翠原石,另外有一些做边境生意的货车,也经常在这条路上往来。
时间又过了几十年,当时新翻修的公路,现在又变得破破烂烂,就在郎家打算重新翻修时,便出了这一连串的怪事。
“当年公路翻修的记录,有没有存档?”我心中一动,想到一个问题。
那条挖出“龙骨”的水沟,离公路十分近,如果当年翻修公路,也挖开过那一段的话,那便能证明,“龙骨”的出现,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
“你说的事情,我也想到了,可惜的是,当年公路翻修的档案,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去了。”郎英神色遗憾的摇了摇头。
“那当年参与公路翻修的人,还有没有活着的?”我进一步问。
“照顾农庄的何伯,便参加过那次公路翻修,可是他又聋又哑,还不识字,根本就无法详细描述当年的事情。”郎英叹了口气。
我揉了揉眉心,决定暂时把那失踪的“龙骨”,丢到一边,先查清公路死人事件。
临近傍晚时分,郎英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有人开来一辆普桑,停在农庄前面。
“我做过一个统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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