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白骨镜子里的空间,应该是‘域’造成的,现在看来,一切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我们兜兜转转了一圈后,发现了一扇石门,与我们进来时的那扇石门,一模一样。
不过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是石门边上,多了两具尸骨,身上的衣衫已经腐朽,就剩下白森森的骨头。
我记得很清楚,刚进来的时候,石门旁边,绝对没那两具白骨。
接着,我们将来时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真的一模一样。
可是到了放置白骨镜子的那间石室,又出了鬼,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们彻底被搞糊涂了,甚至有些分不清,大家身处的空间,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
“我觉得,眼见未必为实,我们有可能身处于一个大型幻阵中。”郎英分析着。
“不太可能,你瞧这石壁上的石头,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王胖子用手从一旁的石壁上,扣下一块石头,在地上敲了敲,石屑纷飞。
我瞥了眼朗行松,这老货嘴里叼着烟,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郎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我随口问道。
朗行松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似乎没听到我的询问,连嘴里叼着的烟,快要燃尽,都没有察觉。
“老郎,想啥呢?”王胖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怕朗行松的肩膀。
“不对劲,我们似乎忽略了什么……”朗行松吐出口中半截香烟,喃喃自语。
说完,朗行松直直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去,连身后郎英的呼唤,都没有理睬。
“老郎怎么回事,不会是中邪了吧?”王胖子在一旁咕哝。
朗行松脚步匆匆,直直向前走着,我担心他遇到意外,快步追了过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应该是王胖子与郎英追了过来。
前面一片狼藉,想起之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争斗,我依旧心有余悸。
朗行松忽然停住脚步,我敏锐的察觉到,他手臂微微颤了下。
我心中一紧,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摸出勾玉剑,快步向那边靠去。
刚走到朗行松身边,正准备询问,目光扫过前方空地,我瞳孔遽然收缩。
“尸体呢,尸体怎么不见了?”我惊呼出声。
我清楚的记得,那半植物半人的邪物残尸,就躺在前方的空地上,临走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眼,此刻却诡异消失了。
“难道那半植物半人的邪物,是在诈死?”我有些紧张地打量四周。
地上散落着绿色汁液,四周一片狼藉,一切都是我们刚离开时的样子,唯独少了那邪物尸骸。
“我说,你们俩愣在那干嘛?”王胖子气喘吁吁跑来。
“那邪物的尸骸不见了?”我神色凝重地说。
王胖子向前方空地看去,先是一愣,随后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侧脸盯着我,用骇然的语气说:“难道这鬼地方,还隐藏着别的邪祟?”
“大伯,你是不是早就发觉了什么?”郎英快步赶过来,站在朗行松身边问。
朗行松眉头紧皱成一团,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推测出几种情况,没想到我们遇到了,最坏的那一种。”
我们不清楚其中缘由,齐齐追问朗行松,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你们知不知道,那邪物的尸骸,为什么会消失了?”朗行松扫视我们一眼,缓缓问道。
“我们哪知道这个,要知道,也就不会问你了。”王胖子在一旁咕哝着。
我蹲在地上,用手机照着四周,没有任何发现。
“不用找了,那邪物的尸骸,被‘域’给吃了。”朗行松幽幽说着。
我动作一顿,僵硬地扭过脖子,直勾勾盯着朗行松,难以置信地反驳了句:“域是死物,怎么可能吃掉尸体?”
“多数的‘域’,确实是死物,可我们遇到的这个,却是活的。”朗行松的话,如九幽阴风,吹得我们心里,一阵冰凉。
“老郎,你别吓唬我们,胖爷最近心脏不好,受不住惊吓。”王胖子颤抖着嗓子说。
我在裤腿上,蹭了蹭掌心汗水,紧张兮兮地打量四周,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们。
“你们还记不记得,后面那具民国尸骨,在地上留下的血字?”朗行松缓缓说着。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光秃秃的断指,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心里发寒。
“吃人!”郎英脸色发白,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回忆起地上大大小小,鲜血淋漓的那两个字,一股冰凉的寒意,从我后背升起。
当时只是觉得场景诡异,根本就想不透,那无头无尾的“吃人”两个字,到底是什么含义。
没想到朗行松竟然一口道出,会吃人的,竟然是这无处不在的“域”。
“为什么这么说,判断依据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