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隔壁那家犯了忌讳,要大祸临头,让二叔没事别去隔壁家。
二叔被勾起了好奇心,连忙追问爷爷,隔壁到底犯了什么忌讳。
爷爷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二叔那时七八岁的样子,正是好奇心最重的年纪,他偷偷溜了出去,趴在隔壁家的窗户边,偷偷透过缝隙向里面看。
也正是这一次偷看,把他吓了个半死,回去后大病一场,若不是爷爷为他祈了福,他说不定一病不起了。
我当时追问二叔,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能把他吓成那样。
要知道二叔打小陪爷爷看阴宅,经常在坟地附近走夜路,胆子不可谓不大。
二叔说,他看到一个纸人,拿着一把剪刀,把活人开膛破肚,鲜血肠子流了一地。
更诡异的是,那活人没死,一直笑呵呵看着那纸人。
如此诡异的一幕,自然把二叔吓个半死,后来等他病好了,他听同龄的小伙伴说,就在他生病的前天夜里,他们隔壁的一家人全死了,被人开膛破肚。
后来,还有更诡异的事情,一天二叔放学较晚,又正好轮到他打扫教室,等他回去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在穿过村东的小树林时,他看到有人拿着铁锹在挖土,看到那人的身影,吓得他撒腿就跑,因为挖土的那人,正是被开膛破肚的隔壁大叔。
二叔慌慌张张,跑回家以后,捂在被子里吓得直哆嗦。
好不容易,挨到爷爷回家,他立刻抓着爷爷,询问隔壁一家到底怎么回事。
爷爷听完二叔讲述,久久不语,过了片刻,才告诉他,他在小树林看到的东西,可不是活人,而是一种名为贴纸鬼的邪祟。
这种邪祟,诞生于一种特殊的剪纸仪式,在杀死活人后,会变成对方的模样,除了没有真实的身体,神态举止,都与杀死那人一模一样。
而且被杀的那人,也不是真的死了,他们会在头七那天夜里,还魂归来,从此不受寿命限制。
当然,世上没有长生不死的人,进行这种邪恶剪纸仪式的人,每十年承受一次剥皮之苦,若是熬不过去,则魂飞魄散。
那个借助剪纸仪式,诞生出来的邪灵,与仪式进行者,属于寄生关系,任何一方受损,另一方也不好过。
鬼探徐说那老太婆没有身体,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除了是双胞胎以外,只这种可能。
别看贴纸鬼这个名字,普普通通,与吊死鬼,淹死鬼之类的普通鬼魂,听着没什么区别。
可一个贴纸鬼,比一百个吊死鬼,淹死鬼加起来还厉害。
一位先祖,在残破相经上专门提醒,若是没有宗师的实力,最好别招惹这种邪物。
因为贴纸鬼天生就有一种能力,可以变幻成任何人的模样,惟妙惟肖,只有寥寥几种秘法,可以让它显露真身。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都走到这一步了,甭管前面有多危险,必须查下去。
老刘见我一直没说话,急得走来走去,时不时向教堂院内瞥一眼。
那老太婆进入教堂后,便把门重新锁了起了,由始至终,都没怎么在意我们。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过头,见老刘他们正向这边走来。
”刘队,那老太婆鬼气森森的,小何的失踪,多半与她脱不了关系,我们应该采取措施。“小李刚入行,还未被磨平棱角,属于冲动派。
老刘沉吟了一下,把目光投向我,眼中露出询问神色。
若是轮到抓捕罪犯,这是老刘的专长,可是像这种与灵异沾边的事情,明显超出他能力范围之外。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天,现在已经临近傍晚。
“我们翻墙过去,大家都小心一点。”我沉声交代。
那晚的梦境,是萦绕在我内心的心魔,总觉得这个废弃的教堂,里面隐藏着什么古怪,不只是多了个老太婆这么简单。
我们走到那棵树边,从墙上翻了过去,在跳到地面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奇怪,这里面的温度,怎么一下子低了这么多?”小李搓了搓手,疑惑地自语。
“不是温度低,是这里面的阴气重。”鬼探徐与我一起经历过几次灵异事件,很是长了一些见识。
我扭头打量着四周,从斑驳的墙壁上看,这座教堂很有些年头了,一些背阳的地方,都爬满了青苔,地面一些落叶和塑料袋也没人打扫。
我们脚下的泥土,因为堆的落叶太厚,土壤已经有些腐化,散发着一股陈腐的味道。
忽然,我目光一凝,见到教堂二楼的窗子旁,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