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过脸,皱眉盯着王胖子,这货却是回瞪着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后来是不是那军阀一怒,就杀了阮家满门老小?”方小妹托着下巴,乌溜溜的眸子盯着自己老爹问。
老方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若是这样,也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
我侧过脸,将目光重新投注到老方头身上,对于他口中的后续故事,感到十分好奇。
老方头喝了一口茶,润了下嗓子,接着讲述:“当时一队大兵逼上门,阮家硬撑着一口气,没有把古画交出来,那个军阀得知后,非常的生气,本来是准备强抢的,这时一个神秘人找上门,说他能帮那位军阀,得到古画。”
“那个神秘人,是什么身份?”我忍不住问道。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后来阮家老小染上怪病,多半就是与那神秘人有关。
“这都是一百多年前往事,那神秘人的身份,早就掩盖在历史中,不过阮家差点灭门,确实与那神秘人脱不了干系。”老方头吧唧抽了口旱烟。
“爸,你的意思是说,阮家还有人活下来?”方家大姐畏畏缩缩凑了过来。
“你这不是废话么,要是死绝了,哪有你们妈,又哪会有你们?”老方头瞪了大女儿一眼。
“后来,那副古画的下落呢?”我关切地问。
尽管还不能确定,那阮家与我先祖有关系,但这是目前,最有希望的一个线索。
如果能找到那副古画,我就能确定,阮家是否是先祖留下的护图人一脉。
“咦!爸,我想起来了,咱们家里不就是有一幅古色古香的山水画吗?”方小妹突然说道。
我目光一凝,侧脸看着方小妹,心里想着,难道那幅古画,最后落到了老方头手里?
“小丫头片子,你可别瞎说,那幅画可与你没什么相干。”方大姐神色紧张,跳出来说道。
“够了,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我就不知道,老子还没有死呢,就开始准备分家产?”老方头神色阴沉,怒吼了一句。
“爸,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方大姐神色讪讪,缩头躲到一旁。
方小妹则眼眶微红,委屈地抿了抿嘴,恨恨瞪了自家大姐一眼。
老方头吧唧吧唧抽了两口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说:“让几位客人见笑了,家里那幅画,是孩子他妈从娘家带过来的,不过,可不是故事中的那幅古画。”
“那阮家后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于老方头的话,半信半疑,不过画在他手中,总不能强要过来观看。
“说起来,阮家没有被灭门,还多亏了当时的阮家老太爷,英明睿智。”
“在发现全家老小,都染上了怪病后,阮家老太爷做出一个决定,他变卖了家里的田地店铺,让病的最轻的小孙女,带着一大笔银票,找到了当时升龙观的观主。”
“升龙观?就是后面山上的那个道观?”我忍不住打断了老方头的讲述。
“就是那个升龙观,也正是阮老太爷的这个决定,让阮家后辈里面,有很多人都活了下来。”老方头目光悠远,盯着龙冲山的方向。
“是升龙观主,治好了阮家的怪病?”甄青衣好奇地问。
“只是治好了一部分的阮家人,老太爷那一辈年纪大的,一个都没活下来,只有一些身强体壮的小辈,才扛过了怪病折磨。”老方头唏嘘说着。
“老爷子,你说了这半天,还没说那幅古画,最终落在了谁手里呢?”王胖子按捺不住问。
“那幅古画啊,最后落在我的本家,镇子的首富方家手里。”老方头看着我们说。
“那个刚刚死了大孙子的方家?”我知道,这镇子上,还有另一户人家也姓方。
“是啊,说起来,我们的太爷爷,与那边的太爷爷,还是叔伯兄弟,都是穷的叮当响的破落户,可是自从那边得到了古画后,短短一二十年,立马就发迹了,现在更是成了十里八乡的首富。”老方头一脸唏嘘。
“真的假的,那幅古画真就那么神奇?”王胖子有些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比你们想象的更神奇,否则当初两个方家,都是一样的穷光蛋,为啥子他们就突然富起来了,而且还越来越富?”老方头不服气地辩解。
我抬头看着夜空,心里对那幅古画的好奇,达到了极致,残破相经上,也记载过一些奇物,但是如古画那般神奇的,却是一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