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龙冲山的树林中,我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老方。
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依旧一语不发,静静站在那里,形如木偶。
可正是因为他,我们才能逃过一劫,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大道祭绝不是顾忌我,才放我们一马。
可我不管怎么瞧,都看不出来,老方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与平日完全不同,连王胖子好几次与他搭话,他都没吱声。
“老方?”我试探着喊了一句。
“别站在这里,还没有脱离危险。”老方突然说话了,可是声音,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心中一惊,用惊疑不定的眼神,打量着老方,他什么时候被别人附身,我是一点都没察觉。
不过,对方应该没有恶意,而且还帮助我们摆脱困境,即使心里有再多的疑惑,我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
我们跟在老方身后,一直默默走到山脚,直到这时,老方才停了下来。
“你们今天太鲁莽了。”老方回转过身,看着我们说。
“这位前辈,请问你是?”我小心翼翼地盯着对方询问。
从声音上判断,对方年纪不大,可对方能震慑住大道祭,说明修为不弱,在修行方面,绝对当得起一声前辈。
“从辈分上算,方建国要喊我一声小姨。”附身老方的女人,开口回答。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老方头当时说过,他那位死于难产的老婆,是阮家的后代。
这样算来,这位附身老方的女人,岂不是也姓阮?
“前面有块草地,可以坐着休息一下,我们去那边说。”老方转过身,径直向左前方走去。
刚才绷着心神,与大道祭斗智斗勇,现在松懈下来,我才感觉到全身疲惫不堪。
我们走到草地旁坐下,江晓溪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老方,估计是第一次见到附体这种事,觉得十分新奇。
甄青衣挨着我坐下,看向老方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好奇。
“你们一定很奇怪,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吧?”附身老方的女人,看着我们说。
“是啊,前辈修为深厚,什么时候附身老方的,我完全没有察觉,能不能冒昧问一句,您现在到底是人是鬼?”我盯着对方问。
“我早就死了,在方建国出生前,我就已经死了。”附身方建国的女人,毫不忌讳地说。
“啊!”甄青衣捂着嘴,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江晓溪倒是胆子奇大,听说对方承认自己是鬼,也不害怕,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盯着对方。
“我想起来了,在密道里面行走的时候,有一段路温度特别低,胖爷当时还感觉奇怪,原来你在那里。”王胖子用恍然的语气说着。
“连你开了阴阳眼,也无法看见这位前辈?”我侧过脸,吃惊的询问。
“你开了洞明眼,不是一样没有察觉到我吗?”附身方建国的女人,云淡风轻地说。
“那前辈能详细讲讲这事吗?”我盯着对方问。
按对方刚才的讲述,她应该是方建国母亲的妹妹,而且死的很早,可她为什么拥有这么强的修为,又为什么附身方建国,这都是未解的谜团。
“其实,是我借着姐姐的名义,给方老庚托的梦。”那女人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心。
“我就说嘛,哪有人都死了几十年,还能给别人托梦的……”王胖子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不也死了几十年吗?
“我姐姐早就转世投胎,确实无法给方老庚托梦了。”附身老方的女人说着。
“那前辈是得到了鬼修之法?”我疑惑地询问。
一般的鬼魂,很难保留生前的记忆,若是怨气太重,还会化为厉鬼,若不是有鬼修之法,眼前的女人,绝对难以魂魄状态,存在几十年还保留理智。
这世上有很多百年老鬼,可那都是厉鬼,与眼前的女人,完全不同。
“我们阮家,当年得到一位异人传授秘法,可是我们却辜负了那位异人,不过修炼之法,倒是保留了一些下来。”那姓阮的女人,开口解释。
“我妈也是阮家后人,怎么就不知道这些?”江晓溪在一旁嘀咕。
“你母亲的名字是?”附身老方的女人,侧脸询问。
江晓溪报出一个名字,双方一对族谱,发现两边是还没有出五服的亲戚,论起辈分,江晓溪和老方一样,要给眼前的女人,喊一声小姨。
“阮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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