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个身影半透明的阴鬼,察觉到房间中多了一个人,敏感地向这边望来。
“是你!”我和对方,几乎同时开口。
我没有见过那个长发遮脸的女鬼,但是能听出对方的声音,她是之前附身方建国的那个鬼修。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心中堆积了太多的疑问。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年轻版的老方头,可方家几兄妹我都见过,总不能是老方头返老还童了吧。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姓阮的女鬼修,声音有些阴沉。
“地上那人是谁,前辈你又在干什么?”我沉声问道。
对方虽然帮过我一次,可她为什么要撒谎,而地上躺着的那个奇怪男人,又究竟是不是老方头,若不把这些疑问搞清楚,我怕是连睡觉都不踏实。
“这些与你无关,你马上离开这里。”对方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声抱歉,不管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既然被我遇上了,都不会任由他被夺舍。
姓阮的女鬼修,似乎看出我横插一手的心思,眼下她到了施法的关键时刻,若是中断,不仅会前功尽弃,还会遭受反噬。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只是我们的家事。”姓阮的女鬼修,眼中闪过焦急。
我正准备说话,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咳嗽一声,慢悠悠睁开眼睛,眼神先是迷茫,随后转为清明。
“她说的对,这是我欠她的,迟早都要还,张小哥,这事你还是别管了。”那男人虽然是一副陌生的面孔,声音却还是老方头的。
我愣愣看着这一幕,完全被搞糊涂了,试探着问:“你是方老爹?”
躺在地上的男人苦笑一声,给出一个奇怪的回答。
“我是方老庚,但又不是他,因为真正的方老庚,根本就不存在。”
对方的回答,让我完全听不懂,如果方老庚不存在,那方家几兄妹,岂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还没有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能算是人?”姓阮的女鬼修,冷冷说道。
“什么叫不能算是人?”我现在完全蒙圈了,本来打算阻止对方夺舍,可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我的预想。
见老方头,竟然离奇的没有反驳,联想到对方诡异的烦恼换,我心中一动,开启了洞明眼。
眨了两下眼睛,我再次向躺在地上的老方头看去,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傀儡纸人,这怎么可能?”我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与老方头接触的次数也不算少,而且还帮他驱过邪,可我从来就有想过,他压根就不是人。
“不对,这不是一般的傀儡纸人。”我不是没见过纸傀儡,当初还与一屋子的这玩意儿大战过一场。
可那都是受人操控的死物,无论如何,都无法伪装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忽然,我想起了二叔小时候,对我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下子想起来,眼前的老方头,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诞生了灵智,修炼到化形级别的纸傀儡,是夺舍的最佳躯壳,难怪阮姓女鬼修盯上了他。”我在心中自语。
能诞生灵智的纸傀儡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一些民间鬼怪故事中,报恩的田螺姑娘,还有送财的老爷爷,其实都是修炼到化形的纸傀儡。
不过,像这种纸傀儡,可不是和妖一样,天生地养,必然是出自大宗师之手。
“你先放开他,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再说。”我皱眉盯着阮姓女鬼修。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老方头并不是人,可还有很多疑惑没搞清楚,我自然不会允许,他被别人活生生夺舍。
在我看来,他是人也好,是傀儡也罢,只要有了自己的思维,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我凭什么要放开他,他害死了我的姐姐。”阮姓女鬼修怨气冲天。
我看了眼老方头,眼中露出古怪神色,当初他说自己的老婆,在许多年前死于难产。
现在知道对方并不是人,自然也不会再相信这种鬼话,这事多半另有隐情。
“你如果再不住手,别怪我出手。”我盯着对方,沉声说。
老方头的反应,有些奇怪,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任由对方夺舍,不作任何反抗。
可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哪怕对方曾经帮过我,这也不是让我放弃原则的理由。
阮姓女鬼修似乎对我十分顾忌,恨恨中断施法,施法失败的反噬,将周围摆放的一些鸡鸭类的祭品,炸得四分五裂。
“现在你们谁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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