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就死了心,本来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可连李大师也没办法,我只能将导师生前最喜欢的古玉,用铁锤砸的粉碎。”舅姥爷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不对啊,那玩意儿那么邪性,舅姥爷你拿在手里,那么长时间,怎么没事?”王胖子小眼睁的滚圆。
我听见王胖子的话,也一下回过味来,对啊,听舅姥爷的讲述,那块诅咒之玉,在他手里不少时间了,可他为啥没事?
“因为一位古玩界的前辈,教过我一种方法,能防止被诅咒之物断命。”舅姥爷重新拿起筷子。
“舅姥爷,您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方法?”王胖子眼中闪过喜色。
这货心里还惦记着,想把那块古玉出手呢,可又怕随身带着,自己莫名其妙就死了,正纠结了,没想到舅姥爷这边有辟邪方法。
我也支楞起耳朵,若是一般沾染了阴邪的物件,我自信也有两把刷子。
可这诅咒的古董,连当年的李大师都没有办法,我更是两眼一抹黑。
舅姥爷喝了一口小酒,用浑浊的眼珠子,瞟了王胖子一眼,笑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那方法我可不会告诉你,免得你再拿着古玉去害人。”
王胖子一下子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不在说话。
我眼中闪过失望,心里想着这样也好,这块古玉就交给舅姥爷处理,免得落在不知情人手里,平白害了别人性命。
酒足饭饱,我们边告辞离开,临出门的时候,王胖子还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古玉,嘴里嘀咕着,这是他真金白银收来的,这次亏大了。
我只把这事,当成一个小插曲,转眼就给忘了,心里惦念着晚上的饭局,早早给甄青衣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甄青衣犹豫了一下,先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好奇的问,她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支支吾吾地说,晚上的饭局,她估计没时间去了。
我一下子笑了,说这有哪门子对不起我的,她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蒋清,毕竟别人专门邀请了她。
甄青衣也在电话中笑了,说她等会儿就打个电话道歉,既然她去不了了,那么便委派我做全权代表。
我好奇的问,她晚上有什么事,连老朋友相约,都不能过去。
甄青衣叹了口气,说她们酒店这段时间,正在申请米其林评级,快要忙疯了。
我不是很了解米其林,但也知道,这是一个国际上,十分有影响力的餐饮组织。
能获得米其林评级,对甄青衣的酒店发展,好处不言而喻。
我了解地说了一声,让她注意身体,事业固然重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随后闲聊了几句,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有些发愁,该去哪找个车,去市区赴约。
一想起自己这段日子,忙忙碌碌,事没少做,惊吓也没少受,可钱却是没赚钱一分,脸上立刻露出苦笑。
“胖子那家伙,虽然人品贱格了一点,但是挺生财有道的。”我自言自语的叹息一声。
其实,我现在真要赚点钱,也不是特别难,随便找户人家,帮忙看个风水,或是驱邪消灾,收入也能不菲。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也许因为境界的提升,我对于这些琐碎事,一下子提不起任何兴趣。
本来是打算找鬼探徐借车的,最后一想还是算了,在路边打了个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
耽搁了一会儿,等到达市区的时候,约莫下午五点多了,我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不远处就是与蒋清约好的西餐厅。
见我一个人出现,蒋清眼中闪过意外,热情地站起来,说:“你家那口子,真不够意思,说不来,还真就不来了。”
“蒋医生可别乱说话,还没在一起呢,哪能乱安关系,她最近是真的很忙。”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啧,还没成一家人,就时时护着对方了?”蒋清用打趣的眼神看着我。
“耶,一段时间没见,我发现温婉大气的蒋医生,咋变得牙尖嘴利了?”我故意岔开话题。
蒋清白了我一眼,向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招了招后手,让我点菜。
“客随主便,蒋医生点什么,也同样给我来一份吧。”我对西餐,不是很了解,也懒得费心思点菜。
蒋清在西方生活过一段时间,询问了我的口味,熟练点完餐,随后坐在那,用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大医生,在看什么,这么入神?”我被对方看的有些不自在。
蒋清扑哧一下笑了,说有段时间没见,我还是没怎么变,跟个纯情小男生似的。
没想到被熟人给调戏了,我眼中闪过尴尬,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