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板,你与郝二柜是如何合作的?如果是在笔文县的话,他看到了什么商机就直接跟你谈合作的事吗?”周远良想从侧面证实一下秋娘的说法。
崔老板摇头,说:“郝二柜是个很谨慎的人,对经商方面的事则更加地谨慎。他从不轻易下决定,说是要货比三家、三思而行。虽然他总是这样小心难免会丢到一些机会,但也正是因为他够小心所以才从未赔过大钱。而且郝二柜这人心态很好,每每得知因为他决定晚了而被别人抢得先机时他只是淡淡一笑,不悔不恼。”
周远良挑眉。“能眼看着大笔的银钱落入他人袋中却不悔不恼,这确实是蛮难得的。”
“谁说不是呢。”崔老板微微叹息了一声。“郝二柜年纪轻,才将将三十岁呢。但他做事沉稳不浮躁,有时我们这些四五十岁的人都比不了他。而且他很是简朴,衣着饮食与发迹之前相差不多。”
“发迹?”周远良对这个词表示意外。无论是听捕快们的汇报还是据安萍儿的讲述,这郝二柜家真算不上富有。也许对普通人来说有了一座属于自己的小宅院就算是发迹了,但对于崔老板这样的商人来说发迹的标准绝对比这个高。
“据我所知,近四五年里郝二柜经常到周边各府县、甚至西海国贩入贩出,利润颇丰。我只是跟他就笔文县和福阳县之间的买卖合作过几次,这四五年里我们两人各赚了大约五六百两银子吧。这是个平均水平。如果把周边几个府县都算在内的话,”崔老板略略沉思,计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数值。“郝二柜这四五年里应该赚到了至少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安萍儿颇为意外。
她去过郝二柜家,就凭那座小宅院的面积和地段来讲售价不会超过二百二十两银子的。他们家的一应器物、家具等也都不是高档货,甚至有些是搭配成套的,更是值不了几个钱。
如果郝二柜真的赚了三千两银子的话,那笔钱要么是被他藏了起来、要么是被他花在了别处。
金钱和仇恨是引发命案最主要的两大因素,三千两银子这样一笔巨款绝对能引起不少人的歹意。尽管郝二柜吃穿用度一如先前,节俭朴素,但还是会有不少人知道他兜里有钱的,例如崔老板等与郝二柜有商业往来的人、例如秋娘等与郝二柜关系足够密切的人。
有嫌疑的人多了很多。
周远良意识到这笔钱也许跟郝二柜的命案有关联。“崔老板,郝二柜是否曾提起过他将这么多钱花在了何处?”
崔老板再次摇头。“郝二柜这人没什么爱好,不讲究吃穿、不进烟花柳巷、不玩古董字画,还真就不知道他的钱都花在了哪里。呃……也许他的钱都没花,都给他儿子留着呢。”
“他很喜欢他的儿子?”
崔老板略微回忆了一下,说:“郝二柜喜怒不形于色,喜欢的、不喜欢的都不太会挂在嘴上。我是听别人说的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确实是没怎么听他说起过他老婆、儿子的事。”崔老板自嘲地笑了笑,说:“当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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