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怪道古人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呢……姜咻,多谢你。“
“不必。”姜咻转身往病房门口走,拉开门的时候忽然又回头,道:“季夫人,你说阁下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但是他问你,你还想要什么,难道你真的觉得,在他心里,你什么都算不上吗?”
季有苓愣住了,但是姜咻已经拉开门,离开了病房。
……
"谈完了?”傅沉寒考在墙壁上,看见姜咻从病房里出来,问。
姜咻点点头。
“你还是太心软。“傅沉寒道:”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对姜松音动手?“
姜咻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直觉,我相信她说的话。她对松音的疼爱不是假的,误入歧途的人都有被原谅的资格。女人为了爱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在顾家隐忍了那么多年,如今才爆发,已经可见是个心肠柔软的人了。”
“女人为了爱什么都做的出来?”傅沉寒微微眯了眼睛,他那双眼睛本就生的凌厉,这会儿眯起来,更让人有种被掠食者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嗓音有些哑:“……包括为了跟自己的新欢私奔,捅旧爱一刀?”
姜咻动作一顿。
这是她回国后,两人第一次提起当年的事情。
尤其是那浓墨重彩、让傅沉寒彻底心寒的一刀。
姜咻本以为,这么久时间过去,他已经另有所爱,理智如他,应该不会再主动提起这件事,但是就是在这么突兀的时间点,这么尴尬的环境里,他提起了。
姜咻忽而有些无力。
她手脚冰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沉寒脸上带着一点冷漠的笑意,就那么懒散的靠在墙边,病房外面把守的人早就识趣的离开了,为两人腾出一片寂静的小天地。
“怎么,不好回答?”傅沉寒又问。
姜咻避开他冰冷的眼睛,勉强的笑了一下,“原来寒爷等在这里,是来找我翻旧账的。”
她吸了一口气,终于看向傅沉寒,道:“四年前,我年少不懂事,是做了些混账事情,但是寒爷,归根到底,我外公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之前我因为恩情留在你身边,但是后来你逼死了我外公,我还有什么留在你身边的必要吗?只是寒爷似乎认了真,真的恩顾了我几分真感情?如今想起来,真的是不胜惶恐,何德何能啊。”
傅沉寒倏忽笑了,他逼近姜咻几分,看着她无助的靠上了墙壁,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是冷冷淡淡的,忽而就想挖开这女人的胸膛看看她是否没有心肝。
他垂着纤长的眼睫,缓声道:“是吗?原来,你是因为所谓的恩情才留下来的,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