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远没有理会他,站起身往门外走,顾铮冷不丁的道:“是因为魏芷吗?”
顾驰远的脚步猛然顿住。
魏芷,是他的发妻。
顾铮嘲弄的道:“父亲,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总是会有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呢?”
顾驰远那层温和的面具彻底消失了,冷冷道:“你不应该提她的名字。”
“是吗?”顾铮说:“我只是提起她的名字你都如此作态,那你还记的我母亲的名字吗?”
“顾铮!”顾驰远勃然大怒:“你别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轮不到你来猖狂。”
顾铮脸色未变,似乎觉得这样的顾驰远很可笑似的,嗓音竟然是温柔的:“父亲,你可真是老糊涂了。”
顾驰远冷冷的盯着他,说:“我的事,你最好少打听。”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房门立刻落了锁。
顾铮知道,门外还站了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卫。
他捏住眉心,脸色极度阴沉。
“姜咻……”他喃喃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声音轻轻地:“……别怕,我会救你的。”
……
房哲圣走进刑房的时候,没有听见一点动静,道:“怎么了?”
沈退道:“她身体不好,没一会儿就晕了。”
房哲圣看向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刚才受的应该是鞭刑,她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头部垂着,呼吸微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断了气似的。
房哲圣道:“盯着点,别让她死了,要是死了,很难办。”
沈退点头:“知道了。”
房哲圣就出去了。
几乎是瞬间,原本奄奄一息的姜咻抬起了头,盯着沈退:“为什么帮我?”
她能感觉到,那些鞭子就是做个样子,根本就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些皮肉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养好,她也明白,这里的鞭子是特制的,抽的人伤筋动骨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是沈退动手的时候,明显留了力道。
沈退就跟没有听见似的,将她解了下来,姜咻浑身都是血,被放下来的时候咬牙闷哼了一声,沈退手指一僵,嗓音微沉:“很疼?”
姜咻轻笑:“你觉得呢?”
沈退说:“那几鞭子,对我来说皮肉伤都算不上。”
姜咻:“……”
姜咻被他放到了角落里,沈退拿了两片药给她,说:“止痛消炎的。”
姜咻接过药闻了闻,确认没有问题才丢进嘴里,她看着沈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你是面瘫吗?”
她虽然一身狼狈,白皙的脸颊上也有血,但是眉目也是美到惊心动魄的,像是无边血海里的一朵水色的花,轻轻柔柔的,叫人心头发痒。
沈退垂下眼睫,问:“面瘫,是什么?”
姜咻就笑了:“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