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是十几年前的托梁换柱,还是如今的出手相助,若是没有郑萳,一切都会走向最坏的极端。
郑萳笑容凝滞了一下,淡淡道:“其实我也只是在赎罪罢了,我也曾经做过错事。”
“什么?”
郑萳顿了顿,说:“……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我当时带着你逃亡,收留我的那个人,就是阿星和阿月的父亲,他……其实不太喜欢我,他有未婚妻的,我和他也是阴差阳错,可是我就这么怀上了阿星阿月,我舍不得不要她们,所以独自离开了。”
她苦笑一下:“我没脸去见我的恩人和他的妻子。”
姜咻轻轻叹息一声,抱住郑萳道:“我们这些人啊……真是命运多舛。”
郑萳笑道:“现在不也是熬过来了吗?只要守的云开,总会见月明的。”
姜咻问道:“那你现在还想见他一面吗?不被他知道,我可以安排……”
“不用了。”郑萳说:“我们还是别再见了,对谁都不好,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她们从不知道父亲是谁,这样就很好了,我已经做过一次错事了,不想再破坏别人的家庭。”
姜咻道:“那阿月阿星呢?你还是带她们回去山里吗?”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郑萳道:“阿星阿月更适合外面的世界,你给她们搞个户口吧,让她们上学去,我祭拜完父母,就回去了。”
姜咻说:“你不陪着她们吗?”
“不必了。”郑萳说:“她们总要长大的,她们其实很懂事的,你多劳心,照看一下她们。”
“她们是我的亲妹妹,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们。”
“多谢你了。”郑萳道。
“是我该多谢你才对。”姜咻笑着说:“要不是你,哪来今日的我?”
郑萳也笑了,笑着笑着,她忽然顿住了,说:“姜咻啊,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最难最苦的时候都过来了,还怕什么呢?”
姜咻睫毛颤了颤,说:“对啊。”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
她转眸看着傅沉寒,傅沉寒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他眼里装得下山川湖海,可是又好像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郑萳拍拍她的手,说:“那我就先走了?”
姜咻点点头,郑萳便离开了。
傅沉寒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很难过吗?”
姜咻笑着说:“吃醋啦?”
傅沉寒道:“他用一条命让你记住他,也算是本事了,我不吃醋。”
“不吃醋怎么一股子酸味呀?”姜咻故意道。
傅沉寒捏住她的下巴:“你非得要找点事是不是?”
姜咻无辜的眨眨眼:“我找什么事儿了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唔……”
傅沉寒直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窗外落英缤纷,阳光明媚,佟姨和柳姨在院子里修剪花枝,五味子个傻狗咬着自己的尾巴玩儿,一切都很宁静祥和。
姜咻迷蒙的搂住傅沉寒的脖子,轻声说:“我会一辈子记得他,但是我这一辈子,会爱的,只有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