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哭的有些脱力,闻言一怔哭声戛然而止,就被冷亦寒给扔在沙发上,她傻傻地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着冷亦寒,涨红脸哽咽开口,“什么时候能见,嗝爷爷。”
冷亦寒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不再管简初,皱着眉把身上被简初弄脏的衬衫给脱下来,直接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去浴室冲澡。
大约过了十分钟,冷亦寒下身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就见有些狼狈的简初已经不再抽噎,可还时不时地打着嗝,纤长浓黑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挂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显得那双眼睛更大更让人怜惜起来。
冷亦寒不知中了什么邪,看了几眼,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了声,再次破例扔下手里的毛巾,转身下楼。
不一会功夫就见他手里拎着医药箱走到沙发,一把抓过简初被血和鸡蛋染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绷带,满眼都是嫌弃,嘴里十分不耐烦地训她,“过来,简初你还有个女人样吗?”
冷亦寒第一次给人包扎伤口,手上动作不熟练,也算不上轻,简初刚有些干涸的伤口,被冷亦寒一扯疼的她手猛地缩回去,狠狠地握紧手心,额头上的冷汗细细密密地冒出来。
冷亦寒被她这个样子吓住了,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看着简初,“怎么样?你没事吧?”
她紧紧地握着手心不让他看,一双大眼睛控诉地看着他,瞪他还不敢说的样子取悦了他,冷亦寒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曲解道,“好心帮你包扎,还敢瞪我!”
简初没躲开,水润眼眸里全是眼泪,根本就看不清人,还倔强地瞪着他,像个无能为力的小兽,哽咽着开口喃喃,“我想爷爷了,嗝冷亦寒。”
冷亦寒不知道多久见过这样的简初,眼眸微微有些失神,愣愣地听她一遍遍地说着想念爷爷了。心里渐渐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她从回来到现在都没说过一次想他!
冷亦寒沉下脸,伸手抓过简初的手腕,“老实点!”嘴上的说的凶狠,手上却不自觉地放柔动作,好像生怕弄疼简初一样帮她处理了伤口,包扎上。
有了一只手的经验,冷亦寒包扎另一只手的时候,动作熟练轻柔了很多。
门外传来敲门声,冷亦寒把药箱往简初坐的位置一推,冷声吩咐她,“你自己收拾了。”
简初低头看着两只被冷亦寒包扎成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把用到的药都给收拾起来。
小王端着鸡汤进门就看见这样的一幕,撇撇嘴,幸灾乐祸地想着简初果然是被冷总厌弃的女人,却也没有当着冷亦寒的面表现出什么。
听着冷总的吩咐把鸡汤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拎着简初收拾好的医药箱转身下楼。
冷亦寒让简初把鸡汤喝了,就重新走进浴室,冲去因为给简初上药而沾染的一身药味。
等他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喝完汤,缩在沙发里睡着的女人。
她脸颊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因为喝了鸡汤的缘故,微微有了颜色。
冷亦寒鬼使神差地扔了毛巾,站在沙发前,盯着简初看了半晌,他对睡着的简初没哟兴趣,把她抱到床上,简初依然睡的浑然忘我。
微微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简初,“你该不会是在装睡吧?”
简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呼吸绵长,冷亦寒站在床边又盯着简初看了一会,才绕到他那一侧上床。
冷亦寒把房间里的灯全部关掉,沉默地平躺了一会,忽然翻身把简初压在身下,简初也只是被打扰到地闷哼一声,在他身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简初乌黑的睫毛颤了颤,随后不知是做了什么梦,柳眉微微蹙起,冷亦寒又没有兴致了,从她身上翻回去,盯着简初柔嫩的睡颜发了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