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盯着诸葛飞星看了半响,才一字一字地给诸葛飞星解释:“世间万物,但凡是神兵利器,都会是朴实无华的。因为有件事,也许你不知道,不管是兵器,还是人,越出名越有能力的,往往越会平淡无奇、朴素平常的,而那些徒有其表、夸夸其谈的,却大都是毫无能力、徒有虚名的。”
诸葛飞星心领神会地点头。
因为他面前的叶歌就有个最好的例证。
叶歌道:“而神剑神谱的神奇,同样是这样的道理。尽管它的外表普通而平凡,毫不起眼,但它却是能拯救江湖、驾驭命运的绝世神器。”
水琳琅静静听着,心里的感慨颇深。
诸葛飞星神色恭敬,痴痴地注视着手中的神剑,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敬畏,时而心情平静如水,时而心情澎湃涌动。
叶歌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袖子,又看了看岳明义,郑重其事地道:“明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忙吧。”
“是,师父!”
岳明义想都不想就遵命答应。
叶歌望了望山洞口照射进来的阳光,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也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岳明义喜出望外:“真的?师父,您说的是真的?”因一时激动高兴,眼里居然溢满了泪水。
叶歌道:“等我忙完了,自然会上山找你。”
“好啊!明义这就上山。”
岳明义高兴地笑了笑,然后冲诸葛飞星和水琳琅拱了拱手:“在下告辞了。”
诸葛飞星点头:“岳掌门轻便。”
水琳琅还礼。
岳明义面带笑容,疾步离开了山洞。
叶歌望着岳明义健步如飞的背影,心里隐约感到了惭愧和无奈,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二)
诸葛飞星痴痴注视着神剑,沉默不语。
叶歌见诸葛飞星对神剑爱不释手,脸色变得凝重如霜。
水琳琅见叶歌神色凝重,眼角的肌肉微微颤抖不停,一副忧心忡忡、痛苦挣扎的样子,忙出言询问道:“叶爷爷,您怎么了?”
“是时候了。”
叶歌没有回答水琳琅的问题,而是黯然叹了声,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惆怅和无奈。
水琳琅秀眉深锁:“什么是时候了?”
叶歌盯着水琳琅看了片刻,而后才看着诸葛飞星,面色如冰霜般冷冷冰冰,一字一字道:“虽然神剑神谱如今已在你手,但要想练成这绝世神功,催动这绝世神器,绝非易事,你知道吗?”
“飞星明白,希望叶老前辈多多赐教。”
诸葛飞星毕恭毕敬地看着叶歌。
叶歌道:“好说!”话音刚落,就若有所思地看向水琳琅,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古怪和异样。
水琳琅瞧着叶歌复杂的眼神,顿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自在,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她的身上爬一样,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不好意思地问:“叶爷爷,您怎么这样看着我?”
诸葛飞星见叶歌的眼睛犹如钉子般死死地盯着水琳琅,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一时间又不敢贸然相问,只能静静等待。
叶歌慢慢收回视线,却又落到自己空荡荡的袖子上,沉默了半响,终于开了口:“血缘生死剑,痴情断肠谱,修炼这神剑神谱,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对修炼者的内力要求极高,对练习者的心性和毅力更是要求苛刻,容不得半点瑕疵。”
水琳琅悠然道:“这个叶爷爷不必担心,飞星的内力虽算不上登峰造极,但江湖中,能及的上他的已寥寥无几。”
叶歌问:“是吗?”话音落时,眼神一聚,紧接着身子动了起来,如疾风骤雨般向诸葛飞星攻去,身形如电,如大江之水连绵不绝,博大精深。
水琳琅华容惨变,失声惊呼:“叶老前辈,不要啊!”
诸葛飞星正专心致志地听叶歌讲神剑神谱的修炼奥妙,万万没想到叶歌会突然向自己出手,但当他看到叶歌掌风强劲,出于本能的反应,情急之下拔剑抵挡,剑势如虹,剑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