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
叶歌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臭脾气啊?”
“飞星不敢。”
诸葛飞星赶忙低下头。
叶歌朗声笑起来,悠然道:“我这个人的臭脾气早已名扬天下,你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再说了,臭男人臭男人,脾气臭理所应当,没什么丢人的。”
(二)
“回来了吗?”
云嫣嫣着急地问情伊。
情伊喝了口茶,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喘着粗气,回答道:“没呢!”
云嫣嫣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动,心里如千万只小鹿在激撞,紧张的手心里直冒冷汗。
情伊见云嫣嫣如此忐忑,坐立不安,又见云嫣嫣的额头上隐约颗颗汗珠深处,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很紧张?”
“没有啊!”
云嫣嫣勉强地冲情伊笑了笑。
情伊道:“那你为什么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啊?”
云嫣嫣道:“有吗?”
情伊拿出块锦帕,递给云嫣嫣,若有所思道:“三年没见大哥了,换做谁都会紧张的,何况你们是情深意切的伉俪,你此时如此紧张忐忑,也属正常。”
云嫣嫣浅浅笑了笑,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心中由衷地感谢情伊的理解和宽慰。
“嫣嫣,你看谁回来了?”
柳絮儿兴高采烈地冲进房间。
云嫣嫣心里一震,豁然转过身,就见诸葛飞星笑容满面地看着门口,眼里含着足以融化世间任何寒冷冰雪的情意。
霎时间,世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只能看到云嫣嫣的眼泪。
“嫣嫣,大哥回来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柳絮儿怔了半响,最先反应了过来,轻轻拉了拉云嫣嫣的胳膊。
云嫣嫣终于回过神,紧接着就奔到诸葛飞星面前,将诸葛飞星紧紧抱住,泪落如雨。
柳絮儿和情伊交换了个眼神,关上房间,手拉手离开了。
诸葛飞星轻抚着云嫣嫣的秀发,顿觉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沁人心脾,温声道:“嫣嫣,你过的好吗?”
云嫣嫣泣然道:“三年了。”
诸葛飞星帮云嫣嫣擦了擦眼泪。
云嫣嫣继续说下去:“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殷勤期盼你我夫妻早日团聚,怎奈江湖危机,百姓流离失所,终不能如愿。”拉着诸葛飞星,在桌前坐下,一面帮诸葛飞星倒茶,一面喟然叹息:“想你们夫妻结婚将近四年,却是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也只不过是短短的三个月二十五日,难道这都是天意吗?”
诸葛飞星摇头道:“这并非是天意,而是人祸。”
“的确是人祸。”
云嫣嫣端起茶杯,用心地吹了吹,待不烫嘴的时候,才递给了诸葛飞星。
诸葛飞星喝了口茶,悠然道:“纵然人祸如刀,让人身不由己,但我们夫妻总算是平安见面了。”
云嫣嫣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瞧着诸葛飞星灿烂的笑容,自己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甜美而幸福的笑容,心里也顿觉轻松自在了许多,娇声道:“飞星哥哥,从今往后,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再也分开了。”
“好啊!”
诸葛飞星开心一笑。
云嫣嫣悠然自得,把椅子拖到诸葛飞星面前,和诸葛飞星对面对坐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诸葛飞星,却沉默不语。
诸葛飞星端详着云嫣嫣完美无瑕、白皙如玉的脸颊,惊喜道:“嫣嫣,你的……你的……”
云嫣嫣点头:“是师父帮我治好的。”
“好!好!好!”
诸葛飞星喜极而泣,双手因高兴而微微颤抖不停,轻抚着云嫣嫣的脸颊。
云嫣嫣哽咽道:“飞星哥哥。”依偎在诸葛飞星怀里,就像是个久别家乡的孩子历经沧桑磨难、千辛万苦终于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心潮激动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