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
“呀、啊啊~~~”
“嘶~~~好痛!”
“哇啊啊!痛痛痛!!!”
我一手拿着镊子,一手用沾了药水的棉签给伊耳迷背部坑坑洼洼的子弹伤痕消毒,同时小心地夹出一些嵌入肉里的弹片。
“呃啊……很疼,疼死了!”
“……”睁着双眼一脸平静的伊耳迷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了我的鬼吼鬼叫,“卡加,我不疼,所以不用叫唤了。”
“疼~~~”我不忍地眯着两只眼睛,仅用额眼斜视伤口,“可是大哥,我看到伤口就会浑身发麻。你背上的伤势这么严重,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我的“共情”能力貌似天生比常人要强,看到尸体我倒不会有什么异样,但是看到活人身上的伤口、或者活生生折磨人的情景我就会受不了,因此其实对于幻影旅团里爱虐待人的飞坦,我根本就没有好感。
“没事,一点也不疼。”伊耳迷转身套上衣服,“这样就可以了。”
“啊?可是伤口还需要进一步消毒处理……”
“回去让家庭医师处理就行了。”伊耳迷定定看向我,“卡加,你真的决定不回去吗?”
我垂下眼睑,低声回答:“嗯。”
“为什么?”
“因为我还需要锻炼。大哥你也清楚,以我这样的体质,是根本不可能替揍敌客家接任务的,父亲也只是想培养我为家族的‘脑’而已。”
我抬起头,眼中透出一丝希冀:“如果想要成为‘脑’,光是坐在家中学习是不够的,必须要到外面闯荡才行。‘只有了解你的敌人,才能击败他。’这一点不仅对于暗杀目标适用,对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局势同样适用。揍敌客家的敌人,除了沙盘上零星的‘仇家’外,还有更多、更强、更有力量的各种组织,在念能力渐渐传播开去的现在,个人的力量所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微小。如果不找到一种平衡各方势力,让揍敌客家在其中寻找的立足之地的办法,恐怕家族的辉煌会提早结束也不一定。”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两年前的那种事,你也不想再发生吧?”
伊耳迷的眼睛眨了一下,半天没有说话。
“而且我也不是不回家了。”我笑着安慰道,“只是想再过几年,等到觉得自己足以胜任‘脑’的职责了,就会回来的。”
“……”伊耳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直看到我心虚不已,“卡加,你是在逃避拷问训练吗?”
“啊?哈哈……怎么会,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尴尬地烧红了脸,心里开始后悔之前把灯开得这么亮,害得现在连利用黑暗掩饰发红耳朵的机会都没有,“嗯~总之,大哥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啦,有夏特在不会有问题的!我会一直跟你保持联系,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回家……”
“夏特,他用的那招应该是‘破碎的梦境’。”伊耳迷突然打断我,“我曾经在爸爸给我的世界念能力高手排行里看到过。”
“破碎的梦境”是用念施展的类似催眠术的能力,时效为一分钟,只要看见施术者的眼睛就会生效,作用范围和人数受施术者自身念力的强弱影响。而在记录中,这个世界上能够施展这一术法的人,就只有五年前失踪的“那一位”而已。
当然,除了“破碎的梦境”外,还有其他一些念能力者也能使用类似催眠的能力,但是或者没有前者的时效长,或者作用范围仅为单人,而且都需要除了视线接触外的其他制约条件才能启动。
今天大剧院后门起码有上百个人同时中了催眠术,而且根据夏特当时的举动,以及“一分钟足够了”这样的话语,伊耳迷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断定:“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五年前失踪的……”
“停!”我赶紧踮起脚尖捂住他的嘴巴,“不要告诉我哦~大哥。”
我眨眨眼睛:“在我眼中,他永远是我从街头捡回来的夏特,这样就够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伊耳迷一开一合的嘴唇湿湿的,弄得我的手心有些发痒,“他是个危险人物,你……”
“大哥~”我向天白了一眼,打断他的善意劝告,“咱们揍敌客家貌似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吧……”
要比危险程度的话,相信我揍敌客家四女的身份也好不到哪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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