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除了死气沉沉以外的波动,那不是绝望的平静,而是完全看透了生死,毫不顾惜身体的淡然!
薄刀脱手而出,切入伊耳迷面颊三分后钉死在脸侧墙壁上,依旧是缪斯特扮相的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动,默然看着恼怒的施刑人。
糜稽那边不知道得手了没有,就算失败了,只要旅团团长在酷拉皮卡手上,卡加就不会有危险。
其实对于飞坦的手段,伊耳迷也微微有些佩服,就连家里传了那么多代的刑讯专家,也没有像他这般分毫不差、宛若艺术的手段。要知道把上身的筋脉完好无损地抽拉成团,并且同肌肉纹理组合成各种繁复图案,而受刑者在这个过程中居然没有昏厥(艺人:这是你的忍耐能力高好不好……)或者因为失血过多死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精通人体构造的他,可以很清楚感觉到即便经过这样残酷的刑求,只要在不破坏脉络和肌肉纹理的情况下将所有活结打开,这种刑罚对自己以后的身体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
在团长下落不明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回旋余地吗?看来库洛洛对于旅团,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无足轻重。
“还是不肯说吗?”飞坦的眸中闪过一抹阴狠,“你们背后的势力,还有,团长在哪里!”
他又掏出一把小刀,和之前那把薄如刀叶、尾端带细勾的相比,这一柄微型凶器看起来迷你了许多,小指甲盖大小的双刃刀面散发出星星寒芒,光滑的锋刃在顶端收口成一个锐利的尖角。
如果他坚持不招,那么,只能用更加激烈的手段了。只要不是死人,就算缺胳膊少腿对交换团长的影响也不大吧。
“飞坦,派克醒了。”就在这个时候,玛琪推开门,带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派克走进来。
噩梦神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刚才他们试了很久一直没办法把派克唤醒,否则也不用飞坦负责拷问了。
“侠客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留在基地的其他人没有用手机的习惯,我们没办法联系上他们。”派克看了眼伊耳迷,又把视线移开了,“信长、窝金和剥落裂夫已经往回赶了,我们弄清团长的下落也回去吧。”
说着,她走到伊耳迷身边,就要探出手去。
突然,一股诡异的微风拂来,飞坦一把握住派克的手腕,带着她向后大退三步。
飒——
刚才派克站的位置顷刻间被从窗户飘入的纸屑席卷,柔软的纸片像是钢铁铸就一般,在回旋的风势倾轧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可怕躁动,如果派克还是在原地没动的话,恐怕已经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纸片风绞碎。
“什么人!”玛琪拉起了念线。
飞坦将派克挡在身后,也抽出了武器。
哒!
一个红色人影随着纸屑掠入房中,风势散去,漫天飞舞的纸片中,身着和服的柯特仿佛精致的玩偶迎风而立,只是紧紧盯着蜘蛛的双眸透出一股杀意。
“柯特,快回去!”被俘虏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伊耳迷终于开了口,声音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沙哑,“你不是他们对手。”
柯特的身影微微一颤,嘴角流露出一个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妖媚微笑:“是父亲大人派我来的。”
他没有理会从两个方向冲过来的玛琪和飞坦,而是扬起纸扇,一股旋风切断束缚住伊耳迷身体的念线。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不许动!不要你们团长的命了吗!”
酷拉皮卡?!
他没有乘飞艇离开?为什么要回来!伊耳迷抬起头向门口看去,一抹不易察觉的焦灼在双眸里一闪而过:如果库洛洛被蜘蛛夺回,糜稽那边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