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那段时间里,她在空旷的公车上唱的一首歌,我认为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只是可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你说她调皮,你说她开朗,但是我从她的歌声里知道,她事实上是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孩子,或许我融入到了她的世界里去,或许她自己敲破那层虚假的壳子走了出来……”
“人,总是会成长的。”肖枭伸开自己的手指研究着自己每一枚指甲,观察着上面的细节,“列克星敦老师,可能只是你并不真正了解你的妹妹。”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加加的情况你又知道多少呢?”列克星敦并没有着急或者恼火,只是非常平静地继续说道,“你知道她在那个世界的故事吗?”
“我不知道,”肖枭摇了摇头,“我也不想知道,她的过去我即使了解也无法插手改变,所以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她的未来,因为她的未来在我手中。”
“你这是逃避。”列克星敦说道。
“我在逃避什么?”肖枭笑着问道。
“你在逃避的,是加加曾经是一位被契约过的舰娘的事实。”列克星敦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上,这也正是她在自卑的地方,我太了解她了,你在生活中所表现出来的洁癖行为,让她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去纠缠上你。”
“她没有纠缠我。”肖枭摇了摇头,“或许我有洁癖是一个事实,但是这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我自己烦恼就足够了,而不是她……或者你。”
“看,你还是在介意……更何况,加加并不这么认为只需要你自己烦恼就可以了。”列克星敦停了下来,她拉开了浴室的推拉门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分毫尽显地暴露在肖枭的眼前。
“哦!你在干什么!”他急忙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并将脑袋侧向了一边,并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不看呢?”列克星敦站了起来,来到了肖枭的身边,轻轻地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明明只需要做一下样子,毕竟是我主动的,无论从谁的角度看来,都是我要来负全责的。”
“看来我们的思维,差别还真是大啊……”肖枭不由分说地推开了面前的列克星敦,“说说条件吧。”
“还真是让人失望啊……难道我也已经老了吗?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与魅力了。”列克星敦俯下身来,**着肖枭的面颊,将自己的嘴唇贴在肖枭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道,“要求很简单,你带着你的人,从这里离开吧,远远地离开吧,永远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妹妹,这辈子我来保护她就足够了,不需要你们这些男人,再来到她身边伤害她!”
“明明一个个都虚伪得令人作呕,却都要像闻到了肉汤味的苍蝇一样一窝蜂地扑上来!”列克星敦带着危险的笑容,用她的贝齿狠狠地,却又不失分寸地在肖枭的左耳垂上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印记,伴随着倏然的一阵刺痛,以及火辣辣的感觉。
“怎样?要反驳吗?”列克星敦看着肖枭紧皱的眉头,继续贴在他的耳边说道,“我们来猜猜看,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们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你会不会记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也像你一样躺同样的位置?你会作何感想呢?”
“我不会刻意地去想起这件事情。”肖枭平静地回答道。
“虚伪!”
“所以说男人真是让人厌恶的生物,”列克星敦冷冷地站起身来,俯视着面前闭着眼睛丝毫不为所动的肖枭,“明明心中不乏用最恶毒的猜想去勾画,脸面上却都要表现得像是一个沉稳成熟的翩翩君子,明明尽早地说出来就能让她早些知晓结果,却偏偏要吊着她的胃口,让她去自卑猜忌,去暗暗流泪,你们却一个个都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将所有原本应该承担的责任撇清抹净!”
“老师,我觉得您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肖枭站起身来,凭借着记忆,转身向着准备间的门口走去。
“你给我停下!”
肖枭没有理她,右手搭在了门的把手上。
“肖枭,你如果今天不老老实实地听我说完,”列克星敦上前一步,按在了他的右手上,“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肖枭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面前的列克星敦,就像在看一团毫无特色的有机物一样,眼睛里带着不耐烦地神色:“好吧,你还想要什么。”
列克星敦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微笑,紧接着,肖枭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凉,他低下头,发现一柄匕首正深深地插在他的胸口上,而红色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血槽中喷出来。
“我想……让你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