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补充道。
“不是,公方殿不要误会。”松永久秀皮笑肉不笑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只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大好了罢了。”
“那现在怎么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足利义辉背过身来,不去看松永久秀,而是望向东边绵延无际的山峦,“策划了这么久,万一他病不见好,总不见得就这么算了吧!”
“公方殿还请放心。无论如何,今年冬天,一定是可以成行的。”松永久秀挑了挑眉毛,端起身前的茶杯,深深地嗅了一口茶香,低声叹道:“那个人啊,就算是赌上性命,也会来看一眼京都的。”
9月3日,天气转凉,近畿的局面也再次降至冰点。安宅冬康、三好长逸、三好义兴再次于和泉集结,意图进攻南河内。不过在这几个月里,雨秋平已经将南河内的小豪族们也吸纳进入了国会,他们的部曲也并入了河内警备部队里。以高屋城为核心,雨秋平层层构建了数道防守体系,由常磐备坐镇防守。而细柳备和鸣镝备,则分别留守町和若江城-枫叶山城一线。
与此同时,三好长庆、三好义贤、十河一存也再次兵临摄津,本愿寺家也屯兵于河内、摄津的交界处,松永久秀同样把部队开到了枫叶山城东北,意图再次发动对织田家领地的猛攻。织田信长也没有含糊,下令南近江的柴田胜家立刻驰援,而他自己也率领着尾张、美浓、伊势三国早已集结好的部队,立刻西进京都,准备和反织田势力一决高下。他在抵达京都后,立刻安排池田恒兴、泷川一益、丹羽长秀等人率大军进驻雨秋平的河内,准备配合雨秋平从南线发起攻势,一举拿下三好家在南近畿最后的立足点和泉国。
不过,这一次三好家、本愿寺家和松永家却没有急着发动进攻,而是在前线和织田家展开了静坐战,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织田家再次不明就里,但还是隐约间在空气中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10月24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已经安静一个多月的三好家、本愿寺家和松永家突然从各个战线上对织田家展开猛攻。索性织田家早有准备,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
“很明显,反织田家势力必定私下已经有所联系。”竹中重治在当天晚上就做出了判断,“而且能有如此的配合,必定在联盟里有着重要人物。”
“半兵卫,你指的是谁?”雨秋平闻言一愣,忽然觉得前世的历史似乎在眼前再现了。
“不是别人,很有可能,正是将军殿下。”
事实证明,竹中重治的判断没有错。
10月25日,足利义辉忽然在山城国起兵,集结了手下的3000人,向京都留守明智光秀发动猛攻。同时,他向天下大名发出号召,要大家一同讨伐图谋颠覆幕府的逆贼织田信长。似乎早就约好了一般,当天下午,波多野家和一色家就宣布起兵响应足利义辉的号召。波多野家的部队通过山城国和丹波国的边境涌入山城,而一色家的部队也在赶来支援的路上。
本来应付足利义辉还绰绰有余的明智光秀,由于波多野家援军的突然出现,不得不撤出了京都,向织田信长乞求援军。织田信长气得破口大骂,急忙从前线和南近江留守部队里抽出了近万人驰援京都,以保后路不失。
然而,还没等织田家缓过气来,近江也再次大乱。本来已经沉寂许久的浅井家、朝仓家突然在25日下午宣布起兵,两家联军在27日会和后就朝着木下秀吉驻守的横山城、镰刃城杀去。而潜伏于甲贺山区的六角家也再次起兵,四处骚扰南近江织田家的补给线。
织田信长闻言大吃一惊如果横山城和镰刃城失守,织田家大军和尾张、美浓、伊势的官道就将被切断。然而,为了应付足利义辉的突然起事,织田信长已经几乎把手头所有的预备队都派去山城国交战。眼下根本没有办法把他们从前线撤出来,否则战线就有崩溃的危险。
织田信长只得下令各部收缩阵线,全面转入防守,试图挤出部队增援木下秀吉。然而,木下秀吉势单力薄,挡不住浅井-朝仓联军,横山城、镰刃城很快失守,木下秀吉不得不率部退保佐和山城。靠着他杰出的军阵指挥能力,佐和山城得以确保不丢。浅井-朝仓联军于是转变方针,从各个方向包围了佐和山城,在佐和山城四周扎下联营。虽然佐和山城没有丢失,但是织田家两块领地之间的联系事实上已经被切断。以柴田胜家为首的援军在佐和山城被围后才姗姗来迟,立刻试图给佐和山城解围,却被浅井长政率部击退。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向织田信长请求援军。
眼看周围所有的势力似乎都结成了反织田家的包围网,织田信长自己也乱了方寸。他在摄津、山城的部队已经全部被牵制住,完全无法调动,不得不下令南线部队放弃进攻,让雨秋平率领他的3个备队脱离接触,准备把雨秋军调到近江去给佐和山城解围。
雨秋平本来已经集结好了部队,还把另一个新铸出来的三磅炮编入炮组,列装部队。就当他准备上路之时,一个噩耗却突然从东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