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我们也把具足都脱了,穿着布衣和他们打吗?不然根本追不上人家啊。”吉岗胜政听完了竹中重治的分析,发现说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有些赌气般地说道。
“不行。”不用竹中重治开口,雨秋平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具足只有在面对红叶军的时候是无效的,但是在面对其他军队时还是必不可少的。因为纪伊国人众除了一部分人拥有铁炮之外,其他人拿的都是落后的弓箭、砍刀、打刀、竹枪之类的兵器。如果穿着具足,可以有效抵御这些攻击。但如果把具足脱了,随便被刀砍一下、或是被箭矢射一下就会失去战斗力了。”
“那怎么着?他们武器烂他们还赚到了?”头脑简单的吉岗胜政越想越不是滋味,“这凭啥啊?我们也换一些破铜烂铁来打架吗?”
“不是的,某种意义上还是我们赚。”雨秋平摇了摇头,他心里倒是能弄明白,“只不过他们靠着这样聪明的方式,几乎把我们能赚到的东西给追了一多半回去。既然装备比不过我们,索性就穿布衣了。”
“具足什么的暂时还没有别的办法,我们能做的,就是先把部队的建制打乱重新编组,保证每一支部队都有铁炮手存在。”雨秋平思索了片刻后,给出了他的解决方案,“由于具足的负重,我们很难进入山林去追击纪伊国人众。那么之后所有部队在遭遇游击时的战术就都是:避免冲突,用铁炮手压制敌人的游击队,继续前进,不必进入山林攻击。”
“哦对了,恒兴和仲秀那边有消息了吗?”雨秋平深感自己这边进展不顺,希望自己的东路军能带来一些好消息。
“池田殿下和御前崎大人似乎没有遇到太多的抵抗,但是路途遥远,估计离和我们会师还远着呢。”真田昌幸苦笑了一下,低声答道。
7月19日,完成了重新编组的红叶军再次进发。这一次,进行了调整后的新型队列给纪伊国人众的游击战带来了不少麻烦。每个排里,都有10或20个铁炮手,足以压制国人众的小股部队。
“大人,边上有敌情。”在一处不宽不窄的山道上,常磐备第一连的两个排正在行军,由军衔更高的那位上尉排长进行指挥。在右前方的森林里响起枪声后,立刻有人向这位上尉排长示警。
“按照殿下吩咐下来的计划,三个班的铁炮手,依次对那块森林进行压制。”上尉排长用手指了指腾起硝烟的那片树林后,手下的三个铁炮班立刻依次出列,长枪兵则继续前进。第一个班很快地在路边站定,装填完毕后朝着树林的方向齐射了一轮。齐射完毕后,他们就立刻一个齐刷刷地左转,快步追着长枪兵的队伍跑去。
而此时,第二个铁炮班也跑到了位置,在路边站定后,同样朝着树林那块齐射了一轮,完毕后依旧从队尾跟上了继续前进的长枪
兵。而第三个铁炮班,则如法炮制,在更前方的地方齐射了一轮后就跟着队尾撤离。而这时,则轮到了第一个铁炮班再次出列射击。
常磐备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们都明白,朝着树林、灌木齐射很难造成有效杀伤,敌方的铁炮手和弓箭手只要躲在掩体后面就可以了。不过他们本来也没有靠着这些攻击杀伤敌人的想法。按照雨秋平的意思,他们只要靠着类似三段击的轮换前进射击方式压制住躲藏在山林里的纪伊国人众,不让他们持续开火干扰部队行军就可以了。
“呦,变招了啊。昨天上午打的时候,还有落单的长枪兵呢。”
被那两个常磐备的连压制住的树林里,藏着50个杂贺众,其中有20个精英铁炮手和30个战兵。而他们的领头者,是一个一身蓝衣、叼着个烟斗的青年,名叫的场昌长,是整个杂贺众内枪法最好的人连铃木重意和他的嫡子铃木重秀都甘拜下风。在之前的石山合战里,的场昌长就已经大放异彩。因此,他也被委以重任,率领50个精锐在名草郡内袭扰红叶军。
“头儿,有什么办法吗?”一个足轻大将有些焦急地从远处的树后匍匐而来,不敢露头,生怕被几乎一刻不停的铁炮给集中。爬到了躲在岩石后望敌情的的场昌长身边时,才微微直起身子问道,“红叶军就这样彼此掩护,兄弟们没办法瞄准还击啊。眼看着他们就要绕过前面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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