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回来,而是退回了领地向雨秋平派出使者谈和。
等到雨秋家的大军在杂贺城下会师,把铃木重意包围在城里时,铃木重意身边只剩下可怜巴巴的3000人了。雨秋平随后发布号令,要求所有之前保持中立的纪伊国人众还有寺社势力立刻表明立场愿意臣服雨秋家的就率军赶来杂贺城下汇合,否则一律视为敌人处理。
雨秋平的这一招,实则是天野景德建议的。他为了把小豪族和国人众们从他们的领地上调出来,以便于实施之后的“土改”计划。而天野景德同时指出,那些寺社势力大概率不会理睬雨秋平的通告,也给了雨秋家事后讨伐的口实。
果不其然,大多数的小豪族和国人众都老老实实地率军来到了杂贺城城下,可是纪伊绝大多数的寺社都对雨秋平的要求无动于衷。雨秋平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些寺庙的名字,不过却并没有立刻算账现在就把火焰烧向一向宗,容易激起整个纪伊的不满和反抗。在尘埃落定前,还是不要急着动手为妙。
“切。”杂贺城头,被红叶军心心念念记挂着的“小云雀”的场昌长正在城头,十分恼怒地盯着城下的营寨。那里有不少旗号,在几个月前还是并肩作战的友军,此刻已经摇身一变到了雨秋平那里去明明雨秋平什么都没有承诺,连所领安堵都没给,这些家伙怎么就摇着尾巴投降了呢?
眼下,三千杂贺众被两万余人围困在了杂贺城里,根本没有突围的机会。而即使他们之前已经向本愿寺求援,本愿寺也答应联络三好家和毛利家的水军前来帮忙,他们却指望不上这些增援。这来来回回扯皮不
知道要耽误多久,等到水军赶来时,黄花菜都凉了。
这几日,杂贺城外的红叶军辅兵正疯狂地打造攻城器械,冲车、云梯、攻城橹、望台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整片营地,令城内的杂贺众不寒而栗。雨秋平也多次派来使者劝降,不过都被铃木重意拒绝了杂贺众作为纪伊最坚定的一向宗信徒,不能背叛本愿寺的法主,更不能向佛敌织田信长投降。虽然津田算正、土桥重治、佐武义昌、太田定久等豪族首领都写信劝他投降,并解释说“红叶殿下宅心仁厚,和织田信长那样的魔王不一样”,铃木重意却依旧毫不动摇。在他看来,这些说辞不过是投降者为自己不坚定的意志所找的借口罢了。
不过,固然铃木重意意志坚定,杂贺众内却是人心浮动,眼前绝望的局势让他们看不到未来。很多人都议论纷纷,说那些投降的人也没有被怎么样,那些拒绝前来的寺社也没有被雨秋平为难,既然这样何不投降呢?以后不是照样可以为法主效力?而持类似的观点的,就有铃木重意的长子铃木重兼
想到这里,铃木重意似乎觉得自己的白头发又多了不少。眼看雨秋家的总攻迫在眉睫,铃木重意的心也越来越紧。然而,就在这危急时刻,杂贺城中却忽然迎来了不速之客来者从山地里潜伏进来,躲过了红叶军的封锁线。
“什么?铃木殿下答应议和了?”雨秋平在听完了使者的汇报后,有些诧异地低声问道。他本来打算在今天清晨开始发动总攻,可是铃木重意的使者却突然说要议和如果真的要议和,早干嘛去了?之前派出去了那么多使者费了那么多口舌,都被吃了么?
“是的,不过在下的主公要先弄清楚治部殿下的条件。”使者低声答道。
“现在还有什么条件可以提?”急性子的吉岗胜政见状不满地嚷嚷道,“你们马上就完了?无条件投降吧!还想要条件?”
“别这样,胜政。”雨秋平压了压手,示意吉岗胜政停下,随后对使者低声道,“条件非常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建议铃木殿下还是先放下武装停止抵抗,之后我会把所有纪伊国人众叫到一起开会,来商讨和谈事宜的。”
“在没有得到保证之前,我们是不会放下武器的。”使者不卑不亢地低声道。
“啊,算了,和你也说不通。”雨秋平笑着摇了摇头,“如果铃木殿下真的想谈和的话,就让他亲自出来,我和他聊吧。”
使者闻言,有些警惕地看了红叶军全副武装的侍卫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有什么好担心的,之前不都谈过一次了吗?”雨秋平见状有些不解地反问道,“我一向守信,你们还不清楚吗?”
“治部殿下如果不介意,可否光临杂贺城内谈判?”使者没有回答雨秋平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低声道。
“你逗我呢?”这下子,前田庆次也坐不住了,从凳子上站起来嚷嚷道,“都这时候了,我们会让主公跑到你们手上去谈判吗?你们心里没点数吗?要谈,就从城里滚出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