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没有别的意思…现在又不是当年刚刚内战之后,我需要表白证明自己的忠心。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我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就是真的想告诉您,我不是内奸。已故家督殿下待我甚厚,我也是一直对今川家忠心耿耿。”
“治部殿下所言甚是。”今川氏真依旧不咸不淡地赞同道。
“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真的想告诉您,我真的不是内奸,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背叛过今川家,我不希望你们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叛徒来看待…”谈及自己十几年最在意的事情,雨秋平已经有些上火了,语调也变得高昂起来。
“在下明白。”今川氏真又向雨秋平一礼,诚惶诚恐地答道。
“少主!”雨秋平的情绪受到了刺激,一下子就急了,居然换上了曾经的称呼,对着今川氏真低声喊道:“您是什么意思啊!现在就算我是内奸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没有实际意义了不是吗?我现在和您说这些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我是真的想向您坦白啊!您这幅态度是什么意思啊!”
“平!”今川枫看到雨秋平如此失态,匆忙狠狠地在桌子下拽了拽他的袖子,同时轻声提醒道。
“我…”
雨秋平还想再说,今川氏真却骤然抬起手来挡在了雨秋平的脸前,制止了他继续说话。一瞬间,雨秋平忽然觉得以前那个高傲的少主回来了。
“没有意义了不是吗?我也不想再提起当年的事了。”今川氏真的语气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硬,“既然你还肯叫我一声少主,那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鸣海城发生的事情,你能怎么解释?”
“今川家没有内奸,这是最后的统一口径。你不是内奸,冈部殿下也不是,没有任何人是内奸。”今川氏真面色惨淡地摇了摇头,咬了咬自己微微泛白的嘴唇,“就这样了,够了吗?满意了吗?”
“殿下…”在一旁沉默多时的朝比奈泰朝此刻却忍不住低声道,“当年寿桂尼殿下…估计没有和您说全部的情报吧?”
“嗯?”今川氏真闻言一愣,诧异地望向了朝比奈泰朝。而雨秋平,也把更加怪异的目光投了过去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当年寿桂尼殿下在内战后下令拘捕红叶时,我和已故濑名殿下都在场…”朝比奈泰朝回忆着已经有些久远的往事,将过去娓娓道来,“我和濑名殿下向她保证红叶绝对不是内奸,寿桂尼殿下也已经允诺了。甚至…她似乎还更加怀疑冈部殿下。”
“那母上她为什么要逮捕雨秋红叶?”今川氏真愕然地反问道,“我还以为母上说的‘没有内奸’只是为了稳定人心的借口…既然抓了雨秋红叶…那…”
“这么多年一直没和殿下您说,实在抱歉…”朝比奈泰朝咽了口唾沫,低下头继续道,“寿桂尼殿下之所以要拘捕红叶,一方面是要这次的惨败找一个替罪羊…另一方面则是要…给您拔刺。”
“拔刺?”雨秋平也被这消息给惊到了。
“寿桂尼殿下好像是从…已故家督殿下那里得到了有关您的什么情报,故而一口咬定您未来的能力不可限量,少主绝对压制不住…为了避免您篡夺家督,必须要在她还在时将您除掉…”朝比奈泰朝似乎也对当时的场景记不大清了,给出的解释也是十分模糊。
“所以雨秋红叶不是内奸?那鸣海城…”今川氏真一下子惊愕到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把后一句话给补了上来,“是谁干的…”
“在下一直觉得是冈部殿下,只是没有证据。”朝比奈泰朝默默地补上了一句。
“若是元信,那他之后又怎么会为今川家尽心竭力?他早有机会反了啊?”今川氏真不愿相信地连连摆手,“你们后来不也重新和睦了?若他真的是内奸,之后又岂会那样。”
“在下也不清楚了,说不定真的没有内奸呢。”朝比奈泰朝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也更加扭曲了,似乎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追究这件事了。
“若是真的没有内奸?鸣海城的大火又是怎么回事?之前永禄元年织田家通过古渡小路的那次奇袭又是怎么回事?这明显是有内奸啊。”今川氏真已经觉得脑内一团浆糊,之前一直认定的解释被推倒后,所有的过去都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道。”朝比奈泰朝又叹了一口气,“但是…反正…已故家督殿下生前,似乎一直怀疑有内奸存在。”
就在朝比奈泰朝和今川氏真你一言我一语地探讨着的时候,雨秋平关注的点却和它们不大一样而是在朝比奈泰朝很早之前的那句话里。他思索了许久,依旧找不到答案,反而越想越可怕。
“已故家督殿下知道了什么…告诉了寿桂尼殿下什么…才断定我未来的能力不可限量?”雨秋平猛地抬头望着朝比奈泰朝,沉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