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宣布对你动手,织田家和雨秋家全面开战,事情就难办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办?”雨秋平故作不在意地笑着调侃道。
“狠狠地扁你一顿。”池田恒兴没好气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白了雨秋平一眼,“你给我等着。”
然而,就在池田恒兴和雨秋平打趣的时候,在前方侦查的忍者却忽然赶了回来。
“殿下,前方的山路上坐着一个老人,地上铺着席子,还有一桌茶具。”
“什么?”雨秋平闻言有些惊讶地反问道,“就是坐在大路正中央吗?”
“是的。”那个忍者面色低沉地汇报道,“来者不善,殿下小心。”
“附近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殿下,在下等人探过了,整个山林附近也只有他一个人。”忍者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尴尬,自己刚刚还说过“来者不善”,可是眼下的情况却让人看不出任何威胁。
“他在这里待着多久了?”雨秋平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不过那个忍者似乎并不清楚。雨秋平笑了笑,索性自己带着人过去看看反正只有一个人,雨秋平可不会再被刺杀一次了。
然而,等到雨秋平转过山脚,来到那个等在山路上的老人面前时,却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是不是别人,正是松永久秀。
“红叶殿下,别来无恙。”松永久秀看到雨秋平策马到了自己身前
不远处后,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他此刻身着一身朴素的布衣,正襟危坐在有些简陋的竹席上,倒像是个和蔼的落魄老茶人一般,完全看不出半点“叛乱怪癖者”的恐怖。
雨秋平脑中想过了无数个可能,也搞不明白松永久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他是在这里等着雨秋平的,也就是说他事先就掌握了雨秋平的行踪。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这里安排人伏击雨秋平,反而自己孤身一人送到雨秋平手边呢?
“松永殿下,自投罗网。”雨秋平没有答话,池田恒兴倒是大笑起来,“我管你在这里故弄玄虚些什么!一个人都不带还敢过来?红叶,快把他抓起来!”
“池田殿下,您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松永久秀听到池田恒兴笑了,自己也放肆地大笑起来,这和他平日里那副“宽厚老人”的人设完全不符,就仿佛是锋芒毕露的狂人一般,“我敢孤身一人来这里,就是因为红叶殿下不会伤我啊,自投罗网的人应该是你吧?”
“别听他胡说。”雨秋平狠狠地打断道,同时拍了拍池田恒兴的肩膀。
“真是够拙劣啊?不会是为了离间,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吧。”雨秋平冷哼了一声,朝着身后的本多忠胜打了个手势,“把他抓起来,直接带到主公那里去。”
“且慢!”松永久秀见状猛地抬起手,朝着雨秋平摇了摇,“我敢来这里,自然是有我的底牌的,你不想听听吗?”
“不想。”雨秋平没好气地答道。
“那你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吗?”松永久秀不慌不忙地笑道,脸上那和蔼的笑容却顿时让雨秋平毛骨悚然雨秋殇所在的峻岭备一直在信贵山城和松永久秀对峙莫非?
“你什么意思?”雨秋平沉声喝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红叶殿下喝一杯茶,谈谈心罢了。”松永久秀一抖袖子,指了指身前的茶席,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无比娴熟的手法煮茶。雨秋平一眼认出了摆在他身边的平蜘蛛茶釜那名闻天下的茶器。不过,松永久秀并没有用那平蜘蛛茶釜来烹茶,而是用了一些颇为简朴的茶器。
“我为什么要和你喝茶?”雨秋平低声问道,手已经摁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不喝你怎么知道?”松永久秀胸有成竹地反问道,那态度让雨秋平感到毛骨悚然。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吗?为什么一定要喝茶?”雨秋平再次强顶住压力追问道。
“这是老夫的习惯,一向都是以茶会友。因为我不会在茶席上撒谎,也不会有茶人再茶席上撒谎。”松永久秀用那毒蛇般的眼眸瞟了雨秋平一眼,同时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请吧。”
松永久秀有恃无恐的语气让雨秋平的心揪了起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对着森可隆命令道:“可隆,上去搜身。”
“请便。”松永久秀缓缓地举起双手,毫无顾虑地让森可隆把他身上全部搜了一遍。森可隆朝着雨秋平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雨秋平于是大踏步地走上去坐了下来,手始终按在千鸟的刀柄上,池田恒兴、本多忠胜、森可隆等人也如临大敌地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