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做出任何有效的还击,就被红叶军连人带马给碾了过去。乱刀齐飞、万马奔腾下,这200越后骑兵几乎在顷刻间就全数被砍杀,踏红了洁白的雪原。
然而,与此同时红叶骑兵的阵线也遭到了同样的冲击。由于墙骑兵冲锋要求保持队列整齐,他们的马速并没有太快。在他们一波侧翼冲击击溃正面的这对骑兵时,外圈后面一支200人对的越后骑兵也已经转到了他们的侧翼,对着红叶军那堵墙的侧面一头撞了过去。侧翼冲击对于骑兵而言简直就是灾难,被波及到的铜墙备第三连左后方的那三个排的骑兵几乎被一扫而空,宛若一块豆腐被一刀切去了一脚。
而与此同时,红叶骑兵已经撞上了越后骑兵内圈车轮上的一支200人骑兵队。这支骑兵队比刚才那支要幸运不少,他们虽然没能正对着红叶骑兵,但是还算是以斜45度的角度和红叶军相撞。区区200人的他们自然不是红叶军训练有素的墙阵的对手,除了落在末尾没能赶上的那部分骑兵外,剩下的人大多都被红叶骑兵斩落马下,但铜墙备第一连的右前方的骑兵也在对冲中付出了不小的伤亡。
而这时,外圈的另一支骑兵队调整了方向,拐了一个小弯,朝着铜墙备第三连的侧后缺口再次袭击而来。而与此同时,内圈的下一支骑兵队也旋转着冲向了铜墙备第一连的右端中侧。在越后骑兵车悬侧击的攻击下,墙骑兵阵型在冲锋时难以调整阵型的弊端暴露无遗。雨秋平拼劲全力试图调整部队的方向,可是却难以奏效。右侧的铜墙备第一连勉强分出了三个排横向应敌,可是铜墙备第三连无
论如何也没办法扭着身子调转马头,再次被越后骑兵给冲入阵中。
这一冲,铜墙备第三连那个缺角再次遭遇狠狠一击,甚至铜墙备第二连的后端部队也遭遇波及。而铜墙备第一连那三个转向的排勉强挡住了越后骑兵的冲击,却因为马速不够而死伤近半,那支越后骑兵则继续从阵后旋转而去。
红叶军此刻的位置,正处于越后骑兵车悬阵的圆心。雨秋平放眼望去,一那面“毘”字马正在外圈飞舞。他咬了咬牙,下令部队继续提速,想要直接从这车悬阵里给冲个对穿。这一次,内圈的越后骑兵对是从红叶骑兵的左后方旋转而来,雨秋平咬着牙分出了铜墙备第三连的几个排去应敌,和那队越后骑兵拼了个旗鼓相当。而冲出内圈的铜墙备,又遭遇了外圈从右侧旋转而来的另一支越后骑兵的一次侧击,铜墙备第一连的右后方也被切去了一个角。
从车悬阵中冲过后,雨秋平仓促地清点了一下人数,1200人约莫少了300余人。而上杉军被干掉的人数,估计也是300人。
“这该死的车悬阵…”雨秋平狠狠地往雪地上啐了一口,一边指挥部队转向一边扭头望去。上杉军的车轮在自己的后方缓缓减速,内圈和外圈进行了简单的重新编队,随后再次旋转着朝着红叶骑兵杀来。雨秋平咬了咬牙,带领着红叶骑兵再次冒着上杉军的车悬阵冲了过去。这一次冲击过后,红叶军又减员了200余人,而上杉军同样倒下了200人。
雨秋平此刻的脸色已经非常糟糕,他本以为第一次的冲击会让上杉军的车悬阵出现松动,没想到却还是一丝不乱。而眼下红叶军只剩下六百多人,伤亡近半,连维持阵型都有些困难。若是别的部队早就崩溃了,也就是红叶骑兵才能扛下来。
这就是上杉谦信的威力…这就是能逼得武田信玄狼狈不堪的越后军。难怪在川中岛,面临车悬的武田军居然被打得收不住脚…这威力实在是太骇人了。
“不能再对冲了…这完全就是在换命。”雨秋平带着铜墙备转身就向着北边撤去,而上杉军也立刻结束了旋转,纵马追了过来。越后骑兵在雪地上的马速比红叶骑兵快不少,眼见着越追越近。雨秋平见他们停止了车悬,就试图调转马头再来一次墙骑兵冲锋。然而,再看到红叶骑兵试图列密集阵型后,上杉军的各个备队立刻调整方向,再次以车悬的形式碾了过来。雨秋平无奈之下,只得再度带来骑兵撤退。
然而,这样撤下去可不是办法,越后骑兵一路追击而来,两军离主战场越来越近!如果红叶骑兵不敢应战的话,越后骑兵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援助本家大军来袭击红叶军的步兵,整支军队都会面临崩溃的危险。
雨秋平只觉得冷汗一个劲地往外冒,自己再次到了生死关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雨秋平忽然注意到了一块很平的雪原——非常平坦,非常宽阔,平坦得仿佛一面镜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