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市怔怔地望着雨秋平身下的榻榻米上的那几个泪点——那是泪水滴在榻榻米上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雨秋平被阿市的样子吓得不轻。他刚才又一次进入了那个场景里,又在转头被火光刺眼的时候醒来,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红叶哥哥…之前你的身体忽然变得很虚幻,像是幻影一样,摸不到你,只能感受到温度,仿佛是空的。”阿市的手有些颤抖地指向了榻榻米上几个正在逐渐淡去的泪点,“刚才我在这里哭,泪水本该落在你的脸上,却直接穿透了过去,滴在了你身下的榻榻米上…也就是说,刚才你的身体是中空的。”
“什么?”阿市的话让雨秋平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来抚摸自己的脸部——没有虚幻,很结实。他又看了眼榻榻米上的泪点,虽然它正逐渐淡去,但是那些泪点还是清晰可见。
自己刚才是虚幻的。莫非我在进入那个情景里之时,在这一世的身体会逐渐消失?那是不是如果我在那里停留太久,我就会彻底消失?
想到这里,雨秋平彻底怕了。在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他忽然诧异地问道:“那阿市,你为什么过来摸我的脸,又为什么哭了?”
“啊…”阿市的脸颊上顿时泛起两抹红晕,又羞又耻的她低下头来,快速地解释道,“因为我没睡着,看到红叶哥哥好像要消失了,这才吓得不行。”
“原来如此…”雨秋平十分头疼地捂住了左眼,但是他莫名觉得眼下的状态很好,如果再次冥想,肯定又可以进入那个情景。等到明天,就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好感觉了。
“阿市,帮我个忙。”于是,雨秋平朝着阿市微笑了一下,随后自己缓缓躺了下来,“如果我的身体又虚幻了,你就想办法弄醒我。”
“红叶哥哥?”阿市闻言一愣,“你要干什么?刚才你忽然变得虚幻,你其实是能控制的吗?”
“我不确定,比较玄乎,你也别对别人提起这件事。”雨秋平对阿市叮嘱了一声,随后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红叶哥哥,你一定要去做吗?”然而,阿市却忽然惊恐起来,“变成虚幻有什么益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太危险了吧?万一你就彻底回不来了呢?”
“我有预感,这可能和我的身世有关。”雨秋平不可能把自己穿越者的秘密告诉阿市,只能说到这一步了,“我不可能放着不管。”
因为这是我回到原来世界的希望。
雨秋平于是再次躺好,把双手叠放在腹部,开始冥想。不得不说,在他找到了敲门后,再次进入那个空间变得非常容易。这有点像雨秋平当时刚开始学习日语里的鼻浊音时,他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哪怕近藤康庄、朝比奈泰亨他们一遍遍地给雨秋平演示,给雨秋平讲解口腔内部舌头的位置,雨秋平就是领略不了。但是雨秋平自己莫名其妙地成功了一次之后,就一直能够轻松地发音了。可能这些与身体自身有关的行为,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就像人很难解释他是如何活动自己的手腕一样的。只有让身体学会了这个指令,语言和大脑起不到什么帮助。
雨秋平再次顺利地进入了那个空间,这一次他已经是轻车
熟路,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和脑后的热度。眼前依旧像皮影戏一样放映着画面,但他毫不关心。他像之前那两次一样活动身躯,把脖子不断向着脑后转去,又被火光晃得眼睛疼。他努力闭了闭眼,默数了20秒,缓缓睁开眼睛,让双目适应这里的光线强度。随后,他拼命转过了身,看到了身后的景象——一簇篝火。
而在篝火前,可以看到几个像皮影戏一样的人偶,在篝火前晃动。篝火把这些人偶的影子映照在了雨秋平面前的墙壁上,这就是雨秋平每一次看到的东西。第一次地小谷城大火也好,第二次的走马灯已好,第三次那任君采劼的明智光秀也好,刚才的阿市也好。都是在这里看到的。
原来是影子?雨秋平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墙上真的就是影子在动。那为什么自己前面几次看到这些画面时,居然觉得五光十色得那么真实呢?
就在雨秋平感到费解的时候,周围的环境也逐渐亮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此刻正身处一个洞穴之中。他低头看去,由于光线明亮起来,他也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了——他穿着的就是自己的睡袍,但是却被一圈圈的绳索给绑在了身后的岩石上。
“被绑住了?谁绑的我?”雨秋平的脑中上过了无数个念头,“这个洞穴又在那里?是在现实中的还是在环境中的?”
种种谜团当然无法得到解答,雨秋平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挣扎、不断地挣扎。捆着他的绳索似乎质量很糟糕——雨秋平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场合里,这绳索却这么廉价。渐渐的,已经有几根绳索绷断了,雨秋平甚至可以抽出自己的双手,大把大把地撕扯这些绳索。
然而,这些绳索却很奇怪。明明质量差的要命,但只要还有一个绳索在,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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