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
福岛安成闻言一愣,随后也是叹了口气道,“兄长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吗?”
“全族上下多少人命,叫我哪里放得下?”北条纲成使劲摇了摇头,恨恨地道“这今川义元如此心狠手辣,后来身死国灭,也算是报应。”
“算了,不聊这个,我们兄弟二人半辈子后仍能侥幸重逢,何必聊这些扫兴的事。”北条纲成自己讪笑了两声,靠在马鞍上道,“闲话家常吧,与我讲讲弟妹和侄子的事情,听闻你有了不少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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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条纲成和福岛安成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微亮。北条纲成看了眼东方的鱼肚白,有些怅惘地叹道,“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还要回城呢。若是让武田殿下知晓我私自出城,免不了一番责备。”
“兄长还请快些回去,一切以公事为重。”福岛安成向北条纲成拱了拱手道。
“只是舍不得走,还觉得没聊够。”北条纲成喃喃自语般地念叨了几声,手上不情不愿地把缰绳从树上解开。
“下次有空,再与兄长畅聊。”福岛安成也伸手去解自己的马缰。
“唉——”北条纲成松开缰绳,双臂敞开,仰天长啸了一声。
“还会有下次吗?”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上次一别,便是大半辈子。此次一别,恐怕今生再也不
会有相遇的机会了吧。”
“兄长…”福岛安成闻言也是唏嘘不已。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忽然传来,北条纲成和福岛安成听到声音都是一惊。
“是风魔众的马。”北条纲成侧耳分辨了一会,就认出了自家的忍者,难以置信地道,“此次密会地点是绝密,我连身边侍卫都未曾告知,他们是如何发现的?”
“你快走。”北条纲成推了一把福岛安成,指了指西边一条下山的小路,“往那边走。”
就在福岛安成准备策马逃离的之际,北条纲成却又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道,“听马蹄的声音…好像只有两人?这又是何意?”
“两人?”就在福岛安成诧异不已的时候,上山的坡道上,远远出现了两骑的身影。等到身影近了些,福岛安成才发现这两人一个是青面獠牙的壮汉,另一个则是须发花白的剃度老者。
“风魔大人,幻庵大师?”北条纲成显然要比福岛安成更意外,“二位怎么来了这里?你们什么时候来骏河的?你们不是留在相模吗?”
“纲成殿下勿怪,贫僧随性了些。”北条幻庵拖着缓慢的腔调,向北条纲成颔首道,随后便转身向福岛安成道,“这位想必是福岛大人了吧?”
“您是…北条幻庵殿下?”福岛安成也从两人的对话里知晓了北条幻庵的身份。
“是,贫僧无意于福岛大人为难。兄弟重逢,实属三生有幸,贫僧又岂会搅这缘分?”北条幻庵翻身下马,朝着福岛安成行了个佛礼。
“那殿下这…”福岛安成不解地看着北条幻庵,“不知殿下赶来,有何指教?”
“想劳烦大人您帮个忙。”北条幻庵和蔼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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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回营后的福岛安成找到了雨秋平,告知了雨秋平北条幻庵的要求。
“北条幻庵要和我见面?今晚夜里,就在你们见过的地方?他是代表北条家,还是代表北条-武田联军?”雨秋平不解地向福岛安成追问道,“怎么个说法?目的是什么?停战吗?还是什么?”
“他没说。”福岛安成也是为难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就说想找殿下谈谈。”
“他八十多岁的人了,带着北条家忍者众的首领风魔小太郎,一路从相模跑到了被我们首尾包围的骏河里,然后大晚上地找到了你们,就为了给我带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雨秋平又好气又好笑,在营帐里缓缓踱步,也参不透北条幻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为什么要见他?”雨秋平缓缓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了眼福岛安成,“就你看来,他当时的表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他是有什么底牌吗?”
“他城府极深,看起来却是和蔼,在下什么也看不出来。”福岛安成十分惭愧地低下了头道,“不过他说,殿下如果去见他的话,是绝对不会后悔的。在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