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秋平和德川家康带着人来到了骏府城下时,两人都是唏嘘不已。他们都曾在骏府城生活过,可是当年的骏府城已经被马场信春付之一炬,如今的骏府城是后来修建的。除了城郭的轮廓和城下町外,已经完全认不出了。
“竹千代。”走在骏府城的街巷内,雨秋平不仅有些感慨,抬手向南边指去,“我记得这里以前有不少小吃店。”
“我也有印象。”德川家康也伸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那边是卖布料的地方,再过去一点是武家屋敷,不少旗本住在那边。”
“天守阁原来是在那边的吧。”雨秋平夹着马腹微微站起身来,通过与周围高山的比对确认了一下位置,随后抬手指道。
德川家康看了眼现在的天守阁,又看了眼雨秋平指的方向,微微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道,“没错,好像是在那边。”
“现在这天守阁…”雨秋平回想着当年骏府城的布局,忽然有些怅然所失地叹道,“好像是建在当年的蹴鞠场那里。”
“蹴鞠场?”德川家康闻言一乐,“我可是从未去过。”
“我听说你以前随侍在家督殿下身侧,那他没带你去过吗?”雨秋平在马上侧过身来,不解地问道。
“没有,家督殿下岂会去那些市井小民聚集的地方?”德川家康露出了比雨秋平还要不解的神色。
“哈哈哈哈哈……那你怕是被家督殿下的样子骗了。”雨秋平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知道吗,我当年第一次遇到家督殿下,就是在这球场上。家督殿下他们队刚好缺个人,就喊我加入。我们打了一下午的擂台,一场都没输呐!”
“难怪。”德川家康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我还在好奇家督殿下为什么那么赏识当时还只是个渡来人平民的红叶,原来是你踢得一手好蹴鞠啊!”
“什么嘛,应该是看中我的才华吧。”雨秋平笑着打趣道,“家督殿下岂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只会踢蹴鞠的弄臣?”
两人有说有笑,在武田家旗本的引导下,雨秋平和德川家康一路走到了骏府城本丸的天守阁,武田胜赖、北条纲成等人早就等候在此。武田胜赖的年纪比雨秋平还要小一些,但是脸颊上的络腮胡和有些沧桑的面容却让他看起来要比雨秋平大得多。
一众武田家的家臣猛将在看到了雨秋平这个击伤武田信玄、击杀山县昌景、歼灭赤备的大仇人后,无不是分外眼红,屋内的气氛也有了一些躁动。不少武田家的家臣都调整了坐姿,一个个都用挑衅般的目光看着雨秋平,嘴上骂骂咧咧地嘟囔着。山县昌景之子山县昌次更是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握拳。
“武田殿下,这是何意啊?”雨秋平有些不满地向坐在正中主位的武田胜赖问道。
“都是甲斐的忠勇武士,看不惯治部殿下这样渡来人出身的骏河女武士。”
武田胜赖不屑地朝着雨秋平拱了拱手,“多有得罪,治部殿下海涵。”
“那请问武田殿下,给我们的座位在哪里啊?”雨秋平看了眼屋内的布置,只有远处的下手预留了两排位置。
“您是看不见吗?”武田胜赖用手指了指门边上的末席,“就在那里。”
雨秋平望向武田胜赖下手坐着的北条纲成,后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感。
见雨秋平和德川家康站在原地没动,武田胜赖忍不住催促道:“怎么了治部殿下?德川殿下?为何还不落座?”
“要坐就坐您边上,不然就不坐。”雨秋平毫不退让地摇了摇头。这次议和,织田信长给出了指示,一定是要让天下知道是武田家和北条家被迫求和,而不是织田家想要议和。
雨秋平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更加紧张起来,隐隐可以听到周围武田家诸多家臣们衣甲摩擦的声音,甚至有人把手摁在了刀柄上。山县场次和几个年少的武士更是直接推翻了桌案站了起来,呵斥雨秋平和德川家康。雨秋平感到了四周逼视而来的带着杀气的目光,额头上也微微沁出了一丝冷汗。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雨秋平认出了,那是本多忠胜的脚步声。
“这位大人,侍卫不能入内。”门口的两个武田家旗本试图拦住本多忠胜,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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