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八年(1580)6月2日,雨秋平以织田家的名义下令,要求作为其半从属地位的三好家和长宗我部家立刻停止战斗,否则雨秋家将介入干预争端。三好家立刻作出相应,停止了对中村御所的进攻,在各处前线脱离了战斗。长宗我部元亲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推进战线了,迫于形势压力,也只得停止了战斗。
战端一停,剩下的就是谈判的事情了。雨秋平本想邀请长宗我部家和三好家的代表来骏河丸上谈判,可是长宗我部元亲却始终以军务繁忙而推脱。雨秋平知道这是长宗我部元亲想要把面子讨回来,便也不再强求,将谈判地点改在了长宗我部家的军营里——雨秋平料长宗我部元亲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三好家的人怎么样。
天正八年(1580)6月5日,雨秋平带着三好义兴和十河存保等人,在侍卫的护卫下来到了鹭森城东的长宗我部家大营外。三好家的人上前叫门,却被长宗我部家的卫兵粗鲁地给赶了回来。
“娘的,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十河存保见状就大怒地跃马扬鞭,想要冲到营门口,却被三好义兴给拉住了。
“四弟,长宗我部家无礼在先,我们又岂可效仿?”三好义兴皱着眉头,对十河存保训诫道,“稍安勿躁,一切听红叶殿下吩咐。”
“哈哈,我能吩咐什么,他们要是不开门我也没办法。”雨秋平笑着朝着三好义兴和十河存保摊了摊手,“我自己去叫门吧,看看他们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于是,雨秋平带着几个侍卫策马来到长宗我部家的营寨前,让身后的朝比奈泰平喊道:“我们是和长宗我部殿下约好来谈判的,劳烦诸位开一下门。”
“我家主公正在处理军务,已经派人去通报了,但是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回复。在那之前,在下也不敢擅自开门,只好请诸位先等等…”门口的长宗我部家卫兵用洪亮的声音,熟练地复述着长宗我部元亲交待给他们的话。然而他说到一半,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半句几乎都听不清了。
“大人,怎么了?”他身旁的卫兵诧异地问道,“呛着了?”
“不,不是…”带头的卫兵支吾了一下,随后抬手想去指,却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很不礼貌,于是不伦不类地变成了用手肘点了点远处,“那个带红叶披肩的…好像是红叶殿下啊?”
“红叶殿下?”身旁的卫兵顺着看了过去,发现确实是雨秋平,“可是主公交代了,哪怕是红叶殿下到了,也要在门口晾上他们一会儿啊。”
“这…这叫我如何…”带头的卫兵咽了口唾沫,十分为难地道,“你是新人…你不知道。当年要不是红叶殿下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地回来支援我们,我估计就交代在冈丰城外了…红叶殿下算是我救命恩人呐,让我把他晾在门外…这…”
那个新人卫兵闻言一愣,扭头看了看左右,发现诸多门口的卫兵都是面露难色,有一些动摇。
“要不开
门吧?”
“咱们也算是让他们等了一会儿了吧,不算是违抗主公的命令。”
“怎好让红叶殿下等在外面…”
议论声开始在人群里响起,声音也越来越大。带头的卫兵终于下定了决心,装作回头朝营内喊了几句,随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红叶殿下,主公的命令到了,请进吧。”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门口的两个卫兵,那两人如释重负地连连点头,一起把门给推开了。
“多谢。”雨秋平朝着营门边的卫兵们拱了拱手,立刻吓得众人连连“不敢”。
雨秋平策马来到营门口,非常礼貌地翻身下马,牵着马匹往营内走去。雨秋家的侍卫们见状,也纷纷翻身下马。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十河存保见状撇了撇嘴,也只好和大家一起下马步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低声对三好义兴道,“这哪有织田家方面重镇的派头?进附庸的营还要下马,岂不是杀了自己威风,让长宗我部的人看笑话?气势上输了,待会还怎么谈判?”
“四弟,不要小看红叶殿下。”三好义兴非常不满地低声呵斥道,“连父亲和叔父都对他那么看重,这样的人,又岂是我们能揣测的?”
“要不是看在我父亲敬重他,而且那家伙似乎也挺佩服我父亲和伯父们的面子上,我早跟他不对付了。”十河存保别扭地嘟囔道,一想到进门后长宗我部家的人会用奚落的眼光看着步行的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进了营门口,十河存保却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营内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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