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首当其冲就是我们。”雨秋平接过话头来向众人提醒道,“我和羽柴殿下、明智殿下在中午回碰面商议一下之后的战略,到时候也会把喜兵卫的判断告诉他们。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想先提醒一下大家注意,以免在我不在营寨的时候遭遇突袭。”
“明白了。”红叶军的军官们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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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雨秋平带着福泽谕楠、真田昌幸和参谋部、军情司的一众要员来到了羽柴家的营寨里,和明智光秀、羽柴秀吉展开了织田家军团长之间的评定会议。三位军团长齐聚一堂,他们商讨的结果也将决定整个织田军之后的行动方针。
“以上都是在下的推测。”真田昌幸将自己上午给红叶军军官们复述过的推论向羽柴秀吉、明智光秀和两家的军奉行们又讲了一遍,“请诸位殿下定夺。”
“言之有理。”明智光秀听罢分析便微微颔首道,“的确,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没错,吉川元春肯定是在动歪脑筋。”羽柴秀吉对着桌上的地图研究着,嘴上喃喃地道,“要是有敌军绕到我们身后的话,粮道可就要断了。本来从山地运粮,运输量就不大,前线粮草一直很吃紧,可不能出差池。”
“我派人来保护粮道?”雨秋平提出了一个建议道,“还是我们直接进入山区,把那支别动队找出来?”
“那不用吧,我
们守株待兔就行了。”羽柴秀吉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这里山地密布,地形复杂。我们地理不熟悉,和毛利家那样的土著可不好打。咱们就围着鸟取城,逼他们来解围,把他们放到千代川平原上打。”
“可是根据鸟取城戒严前忍者传回的情报,鸟取城里的粮食非常之多,可供敌军数年所需。”明智光秀皱着眉头反对道,“那毕竟是曾经权倾天下的‘六分之一殿’山名家的本城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而且鸟取城易守难攻,惊蛰备的工兵前几天去城下视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射击角度和射击位置。想靠炮击落城估计是不可能了,我们很多部下都太乐观了,觉得有火炮就不怕攻城。”雨秋平也在一旁符合道,“真要打鸟取城,那就要全军压上围攻,死伤肯定不是小数。而且真的要是全军攻城,不就给了毛利家和城内守军里应外合的机会吗?到时候要是阵型来不及调整,被毛利军从背后一冲可就危险了。”
“这我也知道啊,怎么可能强攻鸟取城这种坚城呢?”羽柴秀吉插着腰,抬起脑袋看了眼高高地耸立在山上的鸟取城。
“你不攻城的话,怎么把毛利家的援军引过来?”雨秋平被羽柴秀吉前后矛盾的言辞弄得有些费解,“鸟取城的存粮不计其数,可咱们的补给线却是上百里的山路,耗下去肯定是我们粮草先告急,只靠围城是不可能落城的。毛利家完全可以在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等我们粮尽退兵。”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鸟取城虽然不缺粮——”羽柴秀吉拖长了音调,卖足了关子,直到雨秋平和明智光秀等得有些烦躁了才满意地笑道,“但是缺水啊!”
“你要绝水?”雨秋平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前世羽柴秀吉“渴杀鸟取”的经典战例。
“对,我这几天一直在派人到鸟取城后的山上寻找鸟取城内泉水的源头了,估计再来个半个月就能都找到了。一个月内,我就能切断鸟取城所有的水源。”羽柴秀吉干笑了两声,眼神里透露出锋芒毕露的杀气。
“绝水之后呢?以吉川元春的性格,肯定是要来拼命的吧?”雨秋平考虑得显然要比羽柴秀吉谨慎得多,“毛利军30000人从西边杀过来,我们还要提防城内那13000个因为濒临断水而绝望的死兵,会不会风险太大?与其用绝水来逼迫对方死战,不如提前想办法解决掉对方一部?”
“拜托红叶,不要这么谨慎好不好?你真当城里那13000人能有出城野战的能力?乌合之众罢了,而且还都是损失惨重的败兵。守城已经很勉强了,还指望那四家的兵在出城时能彼此配合?别的不说,你指望宇喜多家和浦上家精诚合作吗?还是指望尼子家不记恨山名家之前背叛自己的旧账?总不见得指望尼子家会为了呼应毛利军而决死一战吧?”羽柴秀吉大笑着把联军的矛盾挨个数落了一遍,“就这?他们怎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