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
“这小家伙,还嫌咱们动作慢呢。”雨秋平看出了水犬的意思,大笑着跑了起来道,“跟上去跟上去,可别被一只小狗给看扁了啊!”
“打了半天猎你还不累?”佐胁良之无奈地跟上了雨秋平,喘着气道,“还有力气乱跑?”
“他总共开了几弓,三弓还是四弓?能累吗?”一旁的池田恒兴在背后挖苦道,“当然还有力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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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和他们带来的几个侍卫一路追着小狗跑过了河,沿着一条蜿蜒小路来到了木屋前。雨秋平认出了那栋小木屋,正是那个葡萄牙传教士弗洛伊斯住的小屋。
“怎么?这么热情地请我们来,还想再给我们点茶水?”雨秋平笑着对前面的水犬喊着它不可能听懂的人类语言,而后者则一刻不停地跑进了院子。进了院子雨秋平才发现,小木屋的门居然半开着,里面有一些诡异的臭味。
“等下。”身后的池田恒兴一把拉住了雨秋平,同时示意侍卫们集体拔刀出鞘,压低声音道,“尸臭味,小心啊。”
“尸臭味吗?”雨秋平闻了闻,房间里传来的确实是这个味道。而此时,那条水犬已经焦急地窜入了室内,汪汪大叫起来。
“进去看看。”池田恒兴向手下的侍卫做了个手势,那个人立刻大踏步地向前,随后狠狠一脚踹倒了半开着的房门。十几个侍卫立刻鱼贯而入卡住了整个屋子,不过并没有传来打斗的声音。
池田恒兴、佐胁良之和雨秋平随后走入室内,可以看到屋子的墙壁边上倒着一具已经死了几天的尸体,地板上的血迹都干涸了。那只水犬此刻正伏在主人的身边,不断地哀鸣着,同时不断看向雨秋平等人,希望他们能够救活自己已经没救了的主人。
“这人是谁?就是你说的那个在写历史的传教士吗?”池田恒兴指了指那个倒在地上的欧罗巴人,同时看向雨秋平道。
“是,他就是弗洛伊斯先生。”雨秋平咽了口唾沫,上前了两步,确认了弗洛伊斯的身份,随后叹了口气道,“在房间里搜一下吧,弗洛伊斯先生应该有在写一本日本历史,我帮他收集整理一下出版吧,也算是回报他茶水之恩。”
得到命令的侍卫们立刻在杂乱无章的屋内翻找起来,可是半晌后却一无所获,连雨秋平都蒙了。
“之前分明看到他在写的啊…”雨秋平一头雾水地皱着眉头,自己也不死心地继续翻找着。
“真奇怪,荒郊野岭的,这南蛮人看起来也没什么钱。”池田恒兴环顾了一圈有些寒酸的屋子,嘟囔着道,“怎么会被盗匪盯上了呢?图他什么呢?”
而佐胁良之则走到弗洛伊斯身边跪下,用手拿起了他脖颈上挂着的镀金十字架,朝着池田恒兴晃了晃道,“唯一有钱的就是这玩意了吧?估计能卖个几贯钱?结果这劫匪杀了人了,这玩意却没拿走?”
“莫非是仇杀,不是劫财?”池田恒兴自己提出了一个可能,但随后又摇了摇头道,“听红叶说,这传教士就窝在深山老林里写他的日本史,能有什么仇人?犯得着一定要杀他呢?”
“那不是仇杀就只能是劫财了啊,又不可能劫色。”佐胁良之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可是劫财他也什么都没劫走啊?”
“劫走了。”雨秋平忽然开口,喃喃自语地道。
“劫走了什么?”佐胁良之不解地问道。
“他的日本史。”
一部没有出现我的名字的日本史。
雨秋平靠着墙,深深地扶额,只觉得眼前的乱局让他有些招架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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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雨秋平试图理清思路和这一系列案件之间存在的联系时,忽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处于这样诡异的环境里,屋内的众人本能地感到紧张。不过池田恒兴留在屋外放哨的人似乎没有慌乱,反而是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口道:“三位殿下,是羽柴殿下的侍卫们。”
雨秋平等人走出门后,立刻就看到了加藤清正、福岛正则、加藤嘉明等羽柴秀吉的侍卫们策马赶来,他们在看到雨秋平等人后立刻焦急的快马加鞭地冲了过来,连下马行礼都顾不上,匆忙对着三人喊道:
“三位殿下!京都有令,所有人立刻率领侍卫返回二条城!我家殿下已经火速返回,让在下来通知三位!”
“发生了什么吗?”雨秋平看了眼已经逐渐黑下去的天色,忽然有了一种不安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