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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九年(1581)11月8日清晨,同样休息了一整晚的织田军没有进一步地机动,而是在海津城下和川中岛八幡原各自加固着营盘。而与此同时,南边则传来了对关东联军愈发糟糕的消息——伊豆韭山城已经被泷川一益压制,织田军正兵分两路杀向箱根。而德川家康也已经包围了新府城,留守的穴山信君正陷入苦战。武田胜赖本来要去穴山信君在新府城包围之前将所有豪族的人质和武田家重臣们的家眷都后送到信浓国上原城,然而直到新府城被包围,上原城的长坂光坚都没有看到后送的部队,他匆忙赶来向武田胜赖汇报,这令武田胜赖感到非常不安。为了避免军心动摇,他将这一消息压了下来,甚至连身边的亲信都没有告知。
天正九年(1581)11月9日、11月10日,红叶军在川中岛的阵地仍然尘土飞扬,看来防御工事的修筑仍然没有完成。不过织田军没有进一步的动向,关东联军也得以把握住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机会,再休整一天。不过武田胜赖、北条纲成等高级武士都知道南边东海道的情况已经非常不乐观了,因此也渐渐地坐不住了。
就在11月10日夜里,关东联军的武士们探讨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时,变故却突然发生。入夜后,平静了三天的海津城城头忽然点起了示警的篝火。由于今夜月亮被乌云遮蔽,完全看不清狼烟的形状,仅靠篝火能传递的信息是非常有限的,远在妻女山山上的关东联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立刻派出忍者侦察,不过也都为织田家的忍者所阻挠。
正当关
东联军的统帅们感到困扰的时候,海津城下的织田军却自己暴露了动向。只见大批大批的部队打着火把离开了先前他们经营多时的硬盘,径直向西南的山路机动。
“从海津城西南走山路,出口是哪里?”北条纲成在注意到织田军的动向后,立刻向武田胜赖求证道。
“绕道渡河后,可以出现在妻女山的南边。”黑夜中武田胜赖的表情看不大清楚,但是从他的语气里也能够听出他的意外和不知所措了。
“这是不把我们100000关东联军当人看啊。”佐竹义重见状冷笑了两声,摇了摇头道,“当着我们的面隔河分别也就算了,现在直接让一队人南下远离战场?他们是真的觉得雨秋红叶的40000人就足以挡住我们100000大军了吗?”
“进攻吧,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佐竹义重看向武田家和北条家的几个武士,“本来我还想多休整一会儿,但既然织田家都这么目中无人地给机会了,没有不打的道理啊。等到天一亮,我们就把雨秋红叶拿下吧。”
“织田军先是分兵把红叶军送过河来,随后干脆把隔河的支援全部撤走…这是机关算尽也想引我们去攻击雨秋红叶啊。”北条纲成喃喃地低声道,盘算着眼前的局势,“这是为什么呢…哪怕强如红叶军,对上我们100000关东强军也难有胜算吧,我们可不是山阳道、山阴()道那些战力贫弱、装备匮乏的弱旅啊。分兵南下的柴田胜家,又是想去干什么呢?”
“这不是和先主公和山本大人的啄木鸟计划一模一样吗?”就在这时,之前提出过啄木鸟计划猜想的武田信丰再次开口道,“主军在川中岛八幡原列阵,然后别动队南下绕路,侧击妻女山!”
“不会吧,他们真的在模仿先父吗?这样行动又有什么意义吗?啄木鸟计划我们武田家难道不比他们更清楚吗?”武田胜赖此刻已经是满脸黑线,完全不知道织田军正在操作些什么,“我们连破解之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啊…在别动队赶回来之前,从妻女山上冲向川中岛,先把主军击破就可以了啊。”
“就按照武田殿下说的去做吧。”一直沉默的北条纲高忽然开口道,“明天天亮后,如果确定柴田胜家真的率军走了,我们就突袭雨秋红叶所在。”
“可是!”武田胜赖闻言一愣,“这不是和当年啄木鸟计划一模一样吗?织田家怎么会做出这等的布置?”
“就是因为有啄木鸟计划在先,他们才敢于如此行动。他们就是想用这人尽皆知的啄木鸟计划当做障眼法,让我们疑神疑鬼,觉得他们不可能照搬啄木鸟计划,肯定留有别的后手……但事实上,他们就是在照搬啄木鸟计划。他们以此把我们拖在这里,我们也就是中计被拖住了3天,愣是不敢对隔河相望的织田军动手。”北条纲高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试问各位,如果没有啄木鸟计划在前,当我们看到敌人如此愚蠢地分兵时,难道就不会出击了吗?那为什么会因为那样一个计划,就不敢行动了呢?”
“忘记啄木鸟吧,这是决定天下归属的全新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