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仁科盛信的带领下,中央战线的武田军再次发动了对红叶军棱堡的一次总攻。而与此同时的南线,北条军却依旧因为士气的低迷而无法继续进攻了。北条氏邦等一线指挥官都是拿红叶军的棱堡束手无策,纷纷向总指挥北条纲成发出了请求进一步指示的命令。
而北条纲成在观察了一上午的占据后,心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判断——
“这种岩砦与这种火力的结合,绝对不是我们能以常规方式在短时间内攻克的…”北条纲成脸色阴沉地捋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自言自语般地低声道,“想要攻下这样的岩砦,要么选择长期围困,要么选择口径极大的大筒把墙轰塌,要么就是用土龙攻、火攻、水攻这些旁门左道了吧。”
可是眼下的条件,并不给关东联军施展其他攻城方式的机会。他们必须要赶在柴田胜家所部的40000人迂回抵达战场之前将红叶军击破,否则就难逃覆灭的厄运。
“这正面的防守完全就是铜墙铁壁一般,不死个30000人恐怕都是冲不下来的…”北条纲成又抬起头来看了眼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公式而其下成河的血流,喃喃地感叹道。他的目光把自己儿郎们的血液所吸引,看着血流有的渗入壕沟,有的则沿着地势缓缓地向着红叶军岩砦间的间隙处流去——那里站着大量的红叶军长枪手。
“或许可以绕到后面来进攻这些岩砦?”北条纲成灵机一动,心里有了另一个想法,“这道防线的正面虽然坚不可摧,但是每个红叶军备队的三门大筒也好,450把铁炮也好,好像都摆在正面了。也就是说,如果可以绕到后方来进攻的话,说不定就能突破软肋。”
然而红叶军在进行工事部署时显然早就考虑到了后方的危险,于是将防御阵地拉到足够长,最南端和最北端的岩砦都紧贴在犀川和千曲川的滩涂边,让进攻一方的军队难以轻松迂回而过。
“原来是早就考虑到了啊,不愧是那位‘防御达人’。”北条纲成叹了口气后,回身下达了指令道,“传令,让氏照、氏规立刻脱离战线,向南渡过千曲川,随后东进迂回到红叶军防线背后再北渡,与我们前后夹击!”
·
北条纲成的命令发出后,北条氏照和北条氏规立刻率领着已经在前线的攻城战里无精打采的部队们飞快撤离,来到千曲川沿岸水流较浅、较慢的地方开始淌水渡河。然而在北条家做出渡河的举动后,北条纲成立刻看到红叶军岩砦后面也腾起了烟尘,显然也有部队在调动。不一会儿,北条纲成就看到了那支移动的备队——红叶军的骑兵备队铜墙备,他们从红叶军早就搭建好的浮桥上快速向南渡过千曲川。
看到此举,北条家正在渡河的士兵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眼前的那支骑兵备队可是毁灭了武田赤备、讨取了上杉谦信的强军啊,如果被这支备队半渡而击掩杀过来,立足未稳的过河士兵肯定要被全歼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北条纲成的马印所在,可是那马印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没有进行任何的指令修改,依旧要求北条氏照和北条氏规所部渡河。
“祖父!”跟随在北条纲成身边的副将,也是他的孙子北条氏胜见北条纲成迟迟没有应对,急急地开口道,“快让渡河的叔父们撤回来吧!不然敌人的骑兵一到
就全完了!”
“是啊殿下!”周围的其他家臣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建议道,“不能渡河了!在那种河边开阔的平地上被1200红叶军骑兵一冲,哪怕是先主在世都不可能挡得住啊!”
在周围一片焦急的声音里,北条纲成仍然是不为所动,眼睁睁地看着红叶军的骑兵全部渡过了千曲川开始列阵,仍然没有发布命令。此刻,正在渡河的北条军士兵们已经面如土色。北条氏照疯了一样地指挥已经在千曲川南岸的士兵抢修防马工事,而北条氏规则催促着那些吓得腿肚子软的士兵加紧过河去支援自己的兄长。
眼看着红叶骑兵的冲击即将来到,沉默许久的北条纲成终于开口,让所有北条家的武士都松了一口气——现在撤虽然会损失断后部队,但主力不会有伤。
然而北条纲成深吸了一口气,却下达了截然相反的指令。
“全体继续渡河南进!不惜伤亡也要拖住红叶军的骑兵队!”北条纲成好久没有用这么大的声音怒吼了,但是这样的音量似乎也不能表现尽他的决心。于是他一夹马腹来到马印边,一把将自己插入土中的马印拔起,随后策马向南边的千曲川冲了过去,厉声吼道:“所有没有加入前线攻击的北条家部队听令!全军立刻各自寻找渡河点向南渡过千曲川!把红叶军的骑兵队拖在这里!跟住我的步伐!”
“祖父!”策马追上的北条氏胜仿佛在用看疯子的眼神一样看着北条纲成,声音发颤地道,“没用的啊祖父!我们无论渡河多少人都没用的!我们没有时间在河对岸列阵,一上岸就会被直接冲垮的!”
“那就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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