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会关闭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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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内的异动和骚乱自然不可能瞒过枫叶山城的眼睛,到底该顺从织田信长的意思回归祖制,还是继续坚持雨秋平留下的制度,这一抉择也成了当务之急,甚至要比替雨秋平置办丧事还要急迫。不过兹事体大,刚刚继任家督之位的雨秋殇也不敢轻做决断。于是在天正十年(1582)6月6日,雨秋殇、今川枫,以及雨秋五兵卫里留守的四人齐聚竹中重治疗养的庭院内,召开了即将决定雨秋家未来命运的评定会议。
在雨秋平遇难的消息刚传来时,竹中半助一度感到无比绝望。父亲的身体已经朝不保夕,若是让他听到了他最敬爱的雨秋平的死讯,恐怕当场便会承受不住重创吧…竹中半助试图瞒住这一消息,可是竹中重治却有着每天让竹中半助读前线战报的习惯。竹中半助试图隐瞒战报的第一天就被竹中重治发现了,无奈之下只得坦白了事实。令竹中半助惊讶的是,竹中重治并没有哀伤过度,反倒奇迹般地恢复了些许精神。虽然还是不能起身行走,但是说话的气息匀称了不少。也正是在竹中重治的要求下,这次评定会议被选到了竹中重治的庭院内,这样竹中重治就可以参与其中了。
濑名氏义、真田昌幸在会议开始前就抵达了庭院,问候了竹中重治的病情。不过竹中重治显然不想在寒暄上浪费自己宝贵的精力,并没有和他们有太多交流。两人和竹中重治相识已久,自然明白后者的想法,也没有多问。而天野景德抵达后,更是连
招呼都没和竹中重治打。也不知道他是更想保存竹中重治的精力,还是因为积怨而不愿意与竹中重治寒暄。
不久后,雨秋殇和今川枫准时抵达了庭院。在守时这一点上,雨秋殇倒是很好地继承了雨秋平的习惯。雨秋殇和今川枫坐定后,除了卧床的竹中重治外,剩下的三人都是深深地俯身行礼,同时低声道:“殿下,夫人,请节哀。”
“多谢诸位大人,但是已经没有哀伤的时间了。”雨秋殇虽然因为“殿下”而不是“少主”的称呼而感到有些陌生,但还是同样是低头回礼,随后便直奔主题,“眼下领内动()乱,主公的命令又是如此苛刻。我在此方面经验不足,不敢擅做决断,请问诸位大人有何建议?”
“为今之计只有领命照做一条路可走。”天野景德当仁不让,第一个开口道,“先主走后,领内风雨飘摇。雨秋家不比其他武家,根基不稳。先主本为渡来人,在二十余年间拉起了庞大的家族,没有可以依靠的谱代;而雨秋家的领地也都是这十余年来才攻取的,怀有异心者不计其数。之所以能在这势力盘根错节的近畿建立起雨秋家,全靠先主一人的文治武功和红叶军的威慑。如今先主已逝,而红叶军远在境外,两大支柱皆不在,领内的大乱也是意料之中。不少厌恶先主改革的保守派都跳出来生事,上议院的豪族们都想收回领土,雨秋家中更是有不少人与外人私通款曲…在这家督传承的风雨飘摇之际,想要稳住家中局势,当务之急便是塑造殿下的威望。”
天野景德的这番分析毫无疑问是正确的,见众人皆没有反对之意,天野景德便继续开口道,“而想要塑造殿下的威望,最重要的就是让殿下您先得到主家织田的认可,由此便可镇住不少想要闹事的宵小。而织田大殿的意思也很清楚了,想让他认可殿下的家督之位,就必须要回归祖制,取消所有改革之举。虽说在先主尸骨未寒之际便如此行事,实在是令人寒心。可是当下的我们并无还手之力,若是想保证雨秋家平安过度,便只有应允这一条路可以走。”
“一派胡言。”病榻上的竹中重治等到天野景德说完,才缓缓地开口驳斥道。若是在他年轻身体好时,恐怕早就强行打断了。“雨秋家的家督需要的是家中的认可,这一点少主早就具备,何须织田大殿承认?如今领内大乱,分明就是织田大殿为了逼雨秋家就范所动的手段。那些小豪族和国会奸商,怕是有不少都受织田大殿的指示,要他的承认又有何用?家中十几年来的改革是先主毕生心血,我们又怎能拱手让出?”
“竹中大人在病榻上待久了,说得轻巧罢了,岂会明白硬抗织田大殿的压力?”天野景德不以为然地垂眼看了下竹中重治,随后摇了摇头道,“现在家督之位悬而未决,二公子还在织田大殿手上。若是殿下抗命不从的话,织田大殿直接宣布由二公子来继承雨秋家家督之位,我们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