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围之广,别说他一个正八品官,就是朝廷的三品大员,未必敢管这个事!
不是他宋祖德自私,可是他有儿,有女,有孙子,宋家十几口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去赌上全家的命。
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这一直是他和她孙女所强调的,他不能明知故犯。
“走吧!走吧!回去吧!”宋老爷子无力的挥着手。
听完这番话,蔡文瑾纹丝未动,脸上渐渐露出悲戚之色。
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抽噎了起来。
心中的怒气,激动的情绪,仿佛如泉涌般喷涌而出。
“这个世上就没有好官吗?”
“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敢为百姓说话的官了吗?”
蔡文瑾抬头,眼神里仿佛带着质问。
“我伪装成灾民,跟着逃难到了榆林县,途经了多少城镇,没人肯收留我。”
“只有榆林县,只有宋家,只有你们肯为灾民出头,只有你们肯为灾民建村,给灾民一个家。”
“你们给灾民米……你们给灾民粮,你们过节的时候能想着灾民,你们给灾民找活计,让灾民能有活路,能活下去……”
“你们为灾民做了多少事,我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我以为宋家是不同的,宋家和那些朝廷狗官是不一样的!”
“我想了又想,几番挣扎,还把自己的命赌上,鼓起勇气,走到了你的面前。”
“谁想到……”蔡文瑾凄惨一笑,“谁能想到,大仁大义的宋家,竟然不敢为老百姓出头。”
“竟然不敢!!!”
“你……”宋老爷子伸伸手,心里有些酸涩。
想开口说两句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今这样,他能说什么,他还可以说什么。
“对不住,实在是宋家无能为力!”宋老爷子垂下手。
蔡文瑾深深望了一眼,眼里带着绝望,“是!此事是为难宋家了!”
“是草民强人所难,不怪县丞大人。”
恩人为了这份东西,已经丧命,全家都赔了进去,一家十二口。
宋家的人更多,祖孙三代,心里有顾虑也是应该的。
“草民没资格要求宋家拿命去赌,只是……”
“只是……”蔡文瑾颤抖着站起身,心里升起浓浓的悲哀。
其实他只是个普通人,几年前受过一名师爷的救命之恩,才得以存活,他一直对那名师爷感激戴德,
就在几个月前,南方发水,各路贪官污吏在赈灾粮食上做手脚,百姓哀鸿遍野,疮痍满目。
是他的恩人,偷偷把账册记录下来,想要交到一名好官手里,为百姓出头,为灾民喊冤。
可谁想到,中途事迹败露,连累他全家身亡,。
后来师爷凭着最后的力量,才把这本账册交到他手里。
他拿到账册后,自知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于是伪装成灾民,跟着逃难的队伍,一路朝北方走来。
他没门,没路,只能用眼睛看,只能细细打听,只能自己去感受。
他手里的东西太重要,它能让师爷一家沉冤得雪,更是关系到数十万百姓的生计。
他不敢轻易交给任何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