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面对自己父亲的时候,恭敬儿有理,目光中仍带有汝幕之情。
声音端正而刻板的道,“此事是澈儿之过,累得几位同僚被罢官,待澈儿回来,儿子定严加管教。”
“让他以后小心谨慎行事……”
“不光是澈儿……”苏阁老开口。
“还有家中,族中子弟,也要多加敦促,切勿得意忘形,败坏苏家家风。”
苏家如今家大业大,看似花团锦簇,实则高处不胜寒。
“唉!”苏阁老深深一叹。
上有君王需要他效忠,周围又有群臣对他虎视眈眈。
好不容易得到的阁老之位,他坐在上面也是如履薄冰,群敌环绕。
尤其是这些年,苏家发展的势头太猛,得罪了不少人。
只要他们稍有不慎,行差一步,就是有可能被打下深渊,万劫不复。
苏阁老沉思片刻,忽然走至桌前,提笔写下书信一封,交给苏兆祥。
“立刻派人去淮安府,把信交给澈儿,并叮嘱他火速回京。”
“是!爹!”苏兆祥应着。
双手接过苏阁老写好的信,抬头问道,“爹,那这次我苏家一系官员“落马”之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若是如此,朝中众多官员,必会看我苏家笑话,以为我苏家怕了他萧景铎。”
“此事一出,对爹的威名不利!”
苏兆祥脸色难看,眉头紧锁。
苏阁老在文官一系中颇具盛名,门生故旧遍布整个朝廷,算是整个朝堂上的一大势力。
而萧景铎的根基,在军营,属武将,其本人的能力又出类拔萃,行事作风刚硬果决,深受当今圣上信任。
在小一辈儿勋贵中深受追捧,纷纷唯他马首是瞻。
苏家若贸然与他对上,谁胜谁负甚是难料。
可若毫无作为,便坠了苏家的名声,一时之间,苏兆祥也不知苏家该如何决断。
到是苏阁老分毫不以为意,“那几名官员,虽是我的门生,可惜行事皆有错处,证据确凿,被罢官不怨!”
“这样吧……”苏阁老想了想,再次叮嘱道,“你派人去给他们传信,让他们好好的静思己过,若有机会,老夫会助他们起复。”
“是!爹!儿子这就去信。”
苏兆祥转头往外走,突然停下脚步,再次询问道,“爹,澈儿那边是不是也要叮嘱其一二?”
“不必了!”苏阁老摇头。
“澈儿年轻气盛,初出茅庐,平时作风难免少了章法,乱了分寸。”
“可他自幼聪慧,受名家教导,这其中的关窍,必是一点就通,若是他还想不明白……”
苏阁老眸色渐深,“那他苏澈,就不配做我苏家的子孙。”
“去吧!”苏阁老挥了挥手,打发了苏兆祥。
待苏兆祥走后,书房内只剩下苏阁老一人,他站起身,走到窗台前负手而立,默默的朝外张望,眼神变得飘远。
喃喃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如萧侯爷这般冷漠之人,也会陷入情关!”
虽然苏阁老年事已高,可毕竟年轻过,在他年少时,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