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一礼,行的格外真诚。
“锦宁县主无需如此,下官受之有愧。”
林祭酒连忙起身虚扶,开口解释道,“慈善基金会出资捐盖国学馆,便是与我国子监同气连枝。”
“传言中程家的举动,有辱慈善基金会,我国子监一众同僚,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锦宁县主无需如此!”
林祭酒摇了摇头,轻声道,“这本是我国子监众位官员,份内之事。”
“或者锦宁县主全当我们,投桃报李就好。”
原来是这样……
宋青苑听了林祭酒的话,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即便不是出于私交,是站在官方立场,可这一行为,也让她心生好感。
于是,宋青苑也为隐瞒,直接解释道,“林大人恐怕是误会了。”
“哦?”林祭酒眉头一挑。
待宋青苑坐下后,便坐到了宋青苑的对侧,询问道,“此事件中,可这还有隐情?”
“有!”宋青苑点头,直言不讳。
“这件事说来话长,有一日我父亲去逛街,偶遇程奇……”
宋青苑把与程奇相识,及程奇送两名青楼妓子伺候的事,与林祭酒分说一遍,未曾有任何隐瞒。
“难怪!难怪!”
听了宋青苑的解释,林祭酒恍然大悟。
“程奇之名,下官也曾有所耳闻,是个过于圆滑,善于勾结奉迎的商人。”
“要说他送青楼妓子,侮辱慈善基金会,这事下官初闻,心中便颇为诧异。”
“不过现在听锦宁县主说起,竟是……”
林祭酒点了点头,“这倒是程奇此人,能做出来的事。”
“当初程奇便把自己的女儿,送于三皇子做了侧妃。”
“听闻程府还有不少妙龄的女娃,皆进了大户人家的府邸,做了侍妾,姨娘。”
“此等行径之人,再送两年青楼妓子于县主的父亲,这到是……说的通了!”
林祭酒点点头,看向宋青苑询问道,“那两名青楼妓子,锦宁县主打算如何处置,可需要下官……”
“不必!”
林祭酒话未说完,却见宋青苑摇头。
脸上略带无奈,还有些尴尬的笑意道,“两名妓子,我父亲已经处置了。”
“处置了?”林祭酒一怔。
“是!”
宋青苑认命的点头,眸光下垂,轻声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换了银子,捐于慈善基金会,赈济百姓。”
“正因如此,我才会叫人拉上那样的横幅,程老板送人为善,基金会倾力相谢。”
“原来竟是这样一个故事。”
林祭酒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脑中不期然的想到,昨天在国子监内,见到的那位打扮怪异的……宋二爷,竟也是这般有趣的人物!
林祭酒来了兴致,询问道,“不知宋二爷可在?”
“下官与他一见如故,想要促膝长谈。”
宋青苑“……”
脑壳疼,怎么破!
“林大人,家父他……”
宋青苑想了想,抬起头,正待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时,客厅内一道人影,赫然出现,正好影子遮挡了她的视线。
“苑儿,爹与林大人也是一见如故,心声敬仰,引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