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临近,太阳落山,晚霞的余晖照在大地上。
四郎一个人躲在书房,闷闷的趴在桌上,一只手拄着腮,眼神空洞的望向天边。
轻声呢喃,“顾盼盼,想你了……”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收不到你的回信,若是在不回……”
四郎气呼呼的,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没回他信件的顾盼盼。
跟自己较了一阵劲,终是一声叹息,“唉!联络要断了吗?”
四郎心里有些酸酸的,涩涩的,说不出的难受。
自打他从军营回来,得知顾盼盼已经离去,这种感觉便出现了。
后来打起精神,去了县城林府,要了顾家的地址,托人去了信。
可这一封信,却如同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如今相隔万里,四郎也不禁心灰意冷。
可是很快,那张一向懒散的小脸儿上,便露出决绝之色。
拳头握紧,嘴角轻抿,坚定的道,“顾盼盼,待我学好武功便去找你,到时候……非得暴揍你一顿不可。”
四郎咬牙切齿。
生气!
他生气!
生气他差点儿成了李家的乘龙快婿,而顾盼盼那个死丫头,竟敢不在!
要不是他坚定,他们之间岂不是……
四郎越想越气,猛的摇头,愤愤起身,离开书房门。
回房换上练功服后,在小院内练起了拳脚。
他要抓紧时间,早日习武有成,这样才能……找顾盼盼!
秋高气爽,已入秋多时的榆林县,骤然多了几分凉意。
路上行人来去匆匆,更有甚者,成群结伴的向着一个方向奔去。
聚友轩门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许久不曾在榆林县出现过的盛况,又一次来临。
路过的百姓不禁想到,宋记游乐园,宋记百货市场,宋家的各个铺面开业时的情形。
“果然,咱这榆林县还得靠宋家,宋家在这儿才热闹。”
“那可不是!”
“咱们县城,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了!”
“这还多亏了锦宁县主的奇思妙想,让咱们榆林县的热闹,一波接一波。”
“对!对!对!”
“今天不知,又有何热闹可看?”
“这事儿我听说了,是关于学子的。”
普通的老百姓,站在街道两侧议论纷纷。
文人雅士的东西,他们不跟着摆弄,但是却挡不住他们的好奇之心,忍不住驻足观望。
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呢?
此疑惑升起,很快就有聚友轩的管事,也就是现在的负责人,便给出了答案。
“学子报出刊,十文一份。”
“此刊中不但有我榆林县优秀学子所作文章,更有县令大人亲手赋词。”
“甚至是当今状元陆铭轩,也有文章留于其上。”
“机会只此一次,欲购从速。”
陆铭轩!
状元郎!
这个名字在榆林县,可谓是如雷贯耳,甚至这其中有不少学子,与陆铭轩打过交道。
可是如今陆铭轩,不但入朝为官,更是进了翰林院,兼左春坊庶子,教导小皇孙。
此等地位,在一众榆林县学子心中,已是高高在上,与他们天壤之别,只可远望,在不可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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