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张牙舞爪在地上乱跳的二郎拽了下来,让他重新落座。
同时道,“此事算不得多大的事,那孟歧是以药材为名,让我们往南方运货,我们也是按药材接货。”
“至于是否是神仙散的原料,我们不是医者,又从何得知,最多算是不知之罪。”
“而且就算有人想陷害我,说沈家货船与孟歧同流合污,那也摸不着边。”
“毕竟这趟生意,我们是白纸黑字的签了契的。”
“一趟跑下来多少银子,都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和寻常货物无二!”
“就是拿到官府,也有说理的地儿,这一点到无需顾虑。”
“只是……”沈碧青摇了摇头,愧疚的道,“五石散一事毕竟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又是害的人家破人王的东西。”
“此事一旦传了出去,即使官府和朝廷明察秋毫,对我宋家不怪罪。”
“可在老百姓心中,未必不会影响宋家的名声。”
“此事是我没有深思熟虑……着了小人的道。”
沈碧青低下头,沉声道,“是我的错!”
“这事怪不得你。”二郎听了连忙安慰,“要怪也怪我。”
“如果不是我和孟歧那个小人交了朋友,错信于他,把这一单生意交托给你,你又怎么会错上贼船。”
“是我!是我的错!”二郎站了起来,一拍胸脯。
“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到别人身上,我这就去官府自首。”
二郎冷笑,“等下次孟歧来榆林县送货之时,我便伙同官府将他拿下。”
“不但可以戴罪立功,也算为朝廷除去一害。”
二郎说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宋青苑厉喝一声。
“此事还未有定论,你这般冲动个什么劲。”
宋青苑也跟着站起了身,对着二郎的方向狠狠一瞥。
“黑风寨的那帮人都是亡命徒,他们能从北边一路平安的到达咱们榆林县,必是打通了其中关节。”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官匪勾结的龌龊之事,咱们也不得而知,又岂能轻举妄动。”
“若是不能把黑风寨的人一举剿灭,那咱们宋家人的头上岂不是悬着一柄刀,时时担忧它落下来。”
“弄得人心紊乱,惶惶不可终日,没日没夜的害怕。”
“有那亡命之徒潜入宋家村,对咱家人不是极度不利吗?”
“这……”二郎听了宋青苑的话,离去的脚步骤然一顿,眉头紧锁,狠狠的一叹气。
“玉玲珑的事情就够咱们闹心的,再来这个孟歧的事情,真是让人……烦上加烦,伤神的很!”
“确实伤神!”宋青苑无奈的摇头。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咱们宋家终是根底太薄了!”
宋青苑紧了拳头,看向二郎道,“二哥,对于孟歧这种人,咱们不能深交,但也不好得罪。”
“所以,敬而远之是最好的结果。”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二郎咽不下这口气,气呼呼的往凳子上一坐,举止间有些颓废和沮丧,更多的还是憋屈和无奈。
“当然不……”宋青苑冷笑一声,眼里散发着深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