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知道她的担忧,梅心昨夜里跟他交了底,目的是希望他们放心。她害谁也不会害自己的亲哥哥,更不会拖累家人和亲爹。
一句“自请出族”振聋发聩令老鲁国公震惊,吃惊,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惊失色,尚未说完的话全部被堵回了喉咙中。鲁国良见父亲怔怔的坐下面露吃惊之色,便道:“她真的这么说?”
自请出族是何等大事,更何况她还是女子,没有了梅家的保护,太子想要对付她那就更简单了。
鲁青川跟在梅瑾泽身边多年,梅心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知道她一向是言出必行,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梅家人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根钉,奴才亲耳所闻,绝不敢有半个字的假话,少将军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鲁国良倒不是不相信,只是太吃惊了。所以,笑了笑说:“倒是血性!”
听出儿子言语中的夸奖之意,老鲁国公冷哼一声瞟了个白眼说:“血性有什么用,跟她爹一个德行。”
这儿不是战场,太子和皇上更不是鞑子,光有血性和刚勇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算计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看老爹气的不轻,鲁国良倒了杯茶送到他手中笑眯眯的说:“她是妹夫一手养大的,自然是一个德行。就像我跟您,父子一脉自然是相同的。”
拍马屁、顺毛这种事他经常干,尤其是他爹上了年纪以后,更是跟个老小孩儿似的需要人哄。所以,信手拈来,张口就出,并且脸不红气不喘,说的特别顺溜。
接过水哼哼了两声,老鲁国公炸了的毛被捋顺了,不骂了。
安抚好老父亲鲁国良起身看向鲁青川又说道:“再怎么说上官新柔也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打算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关着,关到死为止吧?”
说实话这并不是上策,而一旦有人走漏了风声,原本有理的梅心就会变成无理,还会被冠上不孝的名声。
梅心没有说他也没有问,鲁青川轻轻的摇了摇据实以禀道:“少将军胎像不稳这两日吐的特别厉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昨夜里请了周太医过府,周太医说必须卧床静养,否则孩子会保不住。”
说到这儿豁然想起梅心让他带的话,他紧接着又道:“少将军说她是晚辈,从凉州回来理应到府上拜访,但她身体不适加上又有重孝在身,不便登门。等日后她好点儿了再来看望老太爷以及舅舅和舅母们。”
尽管知道是权宜之计但听到重孝二字还是令人不舒服,好好的姑娘,尚未嫁人,转眼间便成了寡妇。这幸好妹夫还不知道,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闹呢。
能爬到六部尚书之一的位置上,鲁国良比老鲁国公更能体会梅心的不易,也知道她不得不这么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坐下说:“你起来吧,说说瑾泽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