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见梓琛进来便道:“将清风令交给无影,让他带上那一箱金子去清风阁,交给晏惊尘,他知道怎么做。”
无影是他的替身,是晏惊尘送来的。擅易容,在他身边也待了好几年,深的他的信任,而且武功高强。
由于之前要代他留在京城,他知道他所有的习惯,并且学的唯妙唯俏入木三分。可能是扮的太久了以致于生了野心,尝到了权利的滋味,违背了他的命令。
凡事都有好坏两面,而影子则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自然是能省去许多麻烦,可一旦不受控制那麻烦就大了。比如他跟清欢之间的事情,肯定是他在假扮自己之时撩拨了她,要不然她绝不敢这么做。
今儿只是个丫鬟打发了也就是了,可明天他要是睡了别人家的姑娘,岂不是要赖到他头上。
睡了别的姑娘倒还无所谓,他要是盯着自己这张脸去刺杀皇上或者是做其它坏事呢,岂不是分分钟要置他于死地。
细思极恐,宗政明臻又道:“清欢的事儿别让他知道了,免得打草惊蛇,你让他今晚就出城。”
可能是由于小时候穷怕了,晏惊尘视财如命,见到金银珠宝根本就走不动道。不过,这两年好多了,只还是喜欢钱。宗政明臻知道他这毛病,从来不惯他,家财万贯也从来不多拿给他一分。故而,突然说送给他一箱金子,梓琛愣住了。
看梓琛的脸色意识到不妥,宗政明臻笑了。觉得自己今天的心真是乱了,因为老娘几句不着调的话,真的把梅心给放在心上了。
险些因心乱如麻思虑不周而酿成大错,宗政明臻自嘲道:“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你都觉得奇怪的事情又更何况是足以以假乱真的他呢。罢了,你拿一盒金叶子给他,只说这是给晏惊尘的酬金,让他帮我杀一个人。”
“他若问杀谁,你就说不知道,此事关乎重大,必须他亲自去我才能放心。至于晏惊尘他应该能明白,你且去办吧,让他今夜就走。”
他与晏惊尘之间有暗号,有暗语,看到金叶子他必定能明白他的心思。
梓琛觉得不妥,张口提醒说:“侯爷,无影虽不是爱财之人但万一他跑了呢?或者晏阁主要是不明白又放他回来呢,到时岂不是弄巧成拙。”
抬步上前在浴桶前蹲下身,梓琛压低声音道:“不如就在府里动手还省得麻烦了。”
宗政明臻倒是想,但太冒险了。因此,他一口拒绝说:“不行,风险太大了,万一打起来动静不会小,到时候惊动了凉王府的人就更麻烦了。”
刚刚他跳到屋顶上看了看,凉王府守卫森严,简直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而且前后左右皆有巡逻队。
凉王府的府兵皆是从凉州调回来的梅家军,实力与之前的那一批府兵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杀气很重也十分警醒,刚刚他在屋顶上不过是站了片刻就被人发现了。幸好当时他闪的快,要不然肯定被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