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她面无血色脸上寡白,食指的关节处也被咬的流血,豆蔻愣住了。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瞬间之后她就冲了过去拿帕子按住了她的伤口。与此同时探口而出道:“少将军,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手指头给咬流血了?”
原以为是碰到的,但看到她嘴唇上也有血,豆蔻断定了,必是咬伤的。
伤口被按疼痛加剧,梅心皱了皱眉头回神说:“没事儿,一不注意咬破了皮,随便抹点儿药就行了。”
说话间拿开她的手自己按住,梅心拿眼扫了一下抽屉说:“这里面有药膏可以抹,你帮我拿出来吧。”
瞧见梅心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密的汗,眼圈也红红的,豆蔻不免有些担心。但是她没有开口询问,梅心自小就是她们五个人当中最有主见、最有主意的一个人,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你就是问上一千遍一万遍她也不会说半个字。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依言而行拉开抽屉拿出药膏又取了一条白色干净的布条,豆蔻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然后蹲下身一边帮她上药一边轻声说道:“二小姐那边已经安顿好了,还住在她原来没出嫁之前住的院子里。到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布置的也挺喜庆的,地龙火盆都烧上了,挺暖和的。”
言至此又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梅心一眼,见她面无表情,豆蔻紧接着又说道:“东西都准备的挺齐全的,二夫人还特意让人买了两张摇床,说是摇床睡着暖和,白天就让两个孩子睡在里面。二小姐醒了,伤口无碍,一路上都挺稳当的,韩大夫已经看过了。就是韩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给二小姐看完伤口以后就嚷嚷着要见落秋。”
眼皮子上翻,见梅心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仿佛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豆蔻稍微提高了一些声音说:“落秋受了罚已经知错了,云英说上完药就让她到柴房里去。少将军……”
终于,梅心开口了,直接打断她的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用关柴房了,让人送她回去休息吧。韩大夫不是要见她吗那就让他去吧,正好也给她看看伤。”
也不知道韩大夫听说了什么,想来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让落秋跟他说清楚也好,也省得他再气冲冲的来质问自己了。
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下了,豆蔻一圈圈儿的将布条缠好再系住,微微一笑道:“是,多谢少将军开恩!”
难得看到豆蔻的笑脸,梅心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说:“你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我希望我们能够上下一心齐心协力的走到最后。就像小时候我们在一起许的愿一样,活着的时候在一起,死了我们就葬在一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
责罚落秋不是目的,打板子也不是她的本意,也不是她想看到的,但她现在如履薄冰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一步都不能踏错,身边的人也不能出错。所以,今日这顿责罚纯属无奈之举,也希望落秋挨过板子之后能够明白她的心意,以后谨言慎行多思、多做、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