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她就没有见过第二个比安琦正更细心更体贴的,简直是心细如面面俱到。
其实,嫁给他挺好的,他人温厚又老实又没有什么坏毛病。平日里里除了喜欢看医书就是跟药材打交道,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虽然有那么些枯燥乏味但却十分靠得住,而且他铁定是个疼媳妇儿的人,嫁给他日子一定会过的很平淡而幸福。
平淡,幸福,正是她这辈子最想要的。所以,如果没有孩子,没有被太子毁了清白,她会考虑嫁给他。
云罗拉过腰枕放好即刻答应,然后梅心在床边坐下了。原打算一勺子一勺子的给亲爹喂下,那想到他老人家嫌麻烦,接过碗一口气就全喝了。
云罗看他干脆利落,喝完以后赶紧拿来了蜜饯。梅战南也不吃,漱了口后就直接对梅心说:“一不做二不休,府里的人既然全部都换了那就把守祠堂的人也全都换了吧。正好眼下有借口落,也不落人口实。他们都是自己人,可以信任,不必打到庄子上去,直接让他们去凉州守墓。当然,守墓只是个借口,让他们带上家眷举家去凉州吧。”
不管是造反还是梅家获罪满门抄斩都别连累别人。再者,守祠堂的人也不全然都是家奴,有许多都是梅家旁支的后代,是他们的亲人。
梅心大喜,知道他这是被自己说动了,脱口而出道:“守墓好,梅家历代的衣冠冢都在凉州,再说他们原就是守祠堂的人,配去凉州守墓再好不过了。不过这事儿还得爹爹出面,族老那边也得说一声,要不然怕是会惹人怀疑。”
守祠堂的人与家中的奴仆不一样,与府兵更不一样。且,人数不少,再加上家眷一向出城算是大动静。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目的地是凉州,是梅家的地盘,必须得有个借口。皇上现在满眼睛里盯的都是凉王府,稍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犯疑心病。所以,不管是做什么事都得步步小心,稍有行差踏错就会引来无妄之灾。
姜是老的辣,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梅战南就全部都想好了。他说:“此事你不用管,明天一早我会去祠堂见他们。另外,皇子不是好教的,皇上这是没事找事故意刁难你呢。明儿你称病不出,我亲自写折子请罪,这事儿就算是了了。大冬天的又怀着身孕他也张的开口,简直是欺人太甚。”
老话说的好,谁的孩子谁心疼,他自己的女儿他不疼还指望谁疼。
梅心很感动,纵然她早就知道父亲疼她,视她如命,但还是十分动容。微微一笑,她道:“既然是故意刁难那有您说的这么简单,再说周太医给我诊了脉,我这胎已经坐稳了。先前我推辞的时候皇上就直说了,说也不是让我手把手的教他们,也不用我上场和他们比试,监督着就行。您又没有做错事儿,干嘛上折子请罪,没得让他说嘴。”
说到这儿顿了一声,梅心笑眯眯的又说道:“您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他们不找事儿最好,敢找我的麻烦我正好趁机名正言顺的修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