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走了这么长时间上山后,又因为你抹不开面子,在帐篷外面挨饿受冻?
姑且不提她一个女孩子,就是你一个大老爷们站在冰天雪地还是大晚上的你不觉得冷吗?孟沛远,如果这就是你的爱,那么你的爱还真是狭隘!”
孟沛远眼中的冷意随着回头投射到了乔如生身上:“乔如生,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乔如生直视他,光明磊落的说:“我不是你的父母,确实没有资格教训你,那好,我就跟你讲讲道理,你说小童骗了你,但她那是好心!是迫不得已!
如果她不骗你,你会进我为你俩准备的帐篷里吗?如果你今晚一直没能找到适合的合住人选呢?
对你,我是不心疼,我心疼的是小童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为了迁就你的少爷脾气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你不要太自私,永远只顾及你的个人感受!”
“我自私可以,但她骗我,却不行。”
孟沛远的性格从来都是宁可我负天下人,或许乔如生说的对,他的爱还太狭隘,喜欢和不喜欢只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
喜欢白童惜的时候,他可以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不喜欢的时候,也能撤手让她从半空跌落。
人要改变自己的性格很难,孟沛远宁可将白童惜改造成自己想要的,理想中的样子,可惜这次,她让他失望了。
见孟沛远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白童惜条件反射的想要追上去,下一秒,她的手臂被人从后面扯住,只听拽住她的乔如生劝道:“孩子,别追了,回帐篷里吧。”
白童惜回过有些黯然的眸子,对乔如生说:“乔叔叔,不行啊,我不能放他一个人,从决定爬山的那一秒开始,他就一直在帮助我,鼓励我,牵引我,如果我现在就任他走掉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乔如生一听这话,不由一怔:“……那乔叔叔陪你?”
这天黑的可怕,冷的吓人,在视野不佳的情况下贸贸然下山,实在太危险了。
白童惜感动的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乔叔叔,放开我吧,要不我该追不上了。”
乔如生松开她的手臂,充满担心的看着她把白袄的帽子戴上,转身走了。
直到白童惜的身影远远看上去变成了一个点,乔如生才无奈的回头。
目光所触的地方,只见白童惜的草鞋和拐杖通通落在肖南的帐篷里,乔如生不禁生出了更多的担心,她真的可以吗?
是啊,她真的可以吗?
白童惜对自己也生出了这样的疑问,她简直不敢置信,她才跟乔如生说两句话的功夫,孟沛远人就不见了!
站在两个分叉口前,白童惜绞尽脑汁的回想着来时的路线,因为后半段几乎是孟沛远带着她上来的,所以她在认路方面并不怎么勤快。
“哦对了!”白童惜一拍自己的脑门,她怎么把那茬给忘了!
把手伸进棉袄的口袋里,白童惜如愿摸到了一张a4纸。
她赶紧展开折叠成四方形的a4纸,上面郝然是龙鸣山的手绘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