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再从浴室出来时,白童惜萎靡的精神已然有所恢复。
她把毛巾围在领口处,以防头发上的水珠渗进脖子里,之后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吹干头发。
完成这些事后,她直起身,从犹自透着淫靡气息的卧室里推门而出。
还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口气,白童惜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着了。
只见楼上楼下,只要是十步开外的地方,就站着一个魁梧的黑衣人,要不是因为他们在她出来后,整齐划一的鞠了个躬,她真以为自己遭遇到了入室抢劫!
“你们是谁?”她盯着其中一人发问。
“……”黑衣人不吭声。
白童惜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你直接告诉我,孟沛远在哪里?”
“……”还是不说话。
白童惜忍住对丫拳打脚踢的冲动,气势汹汹的冲进每一间房里,却连孟沛远的影子都没看到。
就在她像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时候,她的身后响起一把恭敬的声音:“太太,你别找了,先生不在家。”
一楞之下,白童惜回过头看向那名朝她走来的男子,质问道:“樊修?你告诉我,孟沛远这是什么意思?”
她记得,樊修是孟沛远另一处栖身之所的管家,他的出现,绝非偶然!
樊修一本正经道:“先生要我们过来保护你,照顾你,为你所需。”
白童惜排斥道:“我不需要!”
樊修定定的看着她:“先生说您需要,您就是需要。”
白童惜绷着嗓音问:“那好,我现在想出去透透气,这总可以吧?”
樊修先是点了点头,接着说:“但必须由我全程跟着太太。”
“哈!”白童惜被逗笑了:“樊修,如果把这里比作一座监狱,你就是狱卒,而你家先生,就是典、狱、长!”
樊修劝:“太太,凡事你应该往好了想。”
白童惜冷嗤:“现实就是如此,你还要我怎么想!”
“我觉得您不妨把我当成是您的保镖,您的随从,您的仆人,这样,您心里是不是好受了点?”樊修说。
白童惜气急:“这样跟自欺欺人有何分别!还不是和上回一样举步维艰!”
樊修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平静口吻道:“还是有分别的,至少上一回先生连房门都不允许你出。”
“你!”白童惜紧了紧粉拳。
樊修口吻转为抱歉:“太太,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如果你无法适应,可以亲自找先生谈谈。”
白童惜深吸口气,暗中恼火的转身撞开卧室门,找到手机后快速拨通了孟沛远的电话。
片刻后,对面响起一声:“喂?”
白童惜大声问:“孟沛远!你到底想做什么?”
孟沛远淡淡道:“我觉得最近北城的治安不太好,所以安排一些自己人驻扎在家,以便保护我们的安全。”
白童惜的涵养随着他冠冕堂皇的说辞,通通喂狗了:“去你妹的自己人!这些都是你的人好吗?里面有半个是我认识的吗?啊!”
孟沛远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认识樊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