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时,愣住了。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意识不清,赶紧伸手揉了揉眼。
在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幕不是错觉后,她忙走了过去,问脚边这个身体僵硬如雕塑的年轻人:“樊修,你这是在这里跪了一整夜吗?”
樊修头也不抬的轻“嗯”了声。
白童惜“啊?”了声:“你这又是何必呢,快起来吧。”
樊修:“先生没让我起来。”
白童惜:“可他也没让你跪一夜啊。”
樊修:“昨晚先生很生气,我唯一能让他消气的方式,就是自我惩戒。”
“……”忠犬一枚,鉴定完毕。
白童惜苦恼的说:“昨天晚上是我站不稳才连累你的,不好意思啊。”
“……”樊修摇了摇头,意为不是她的错。
他的默不作声,反而叫白童惜良心更加过意不去:“要不,我去向他求求情?”
樊修张张嘴,还没说话,从白童惜身后忽地响起孟沛远无情的话语:“如果你想让我对他施加更严厉的惩罚,就尽管跟我求情试试。”
白童惜脊背一僵。
樊修刚抬起的头,顷刻又低了下去:“先生,昨晚是我逾越了,无论您给我什么样的处罚,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孟沛远看了白童惜一眼,出乎意料的问:“你觉得呢?”
白童惜嘲弄的一勾唇:“我觉得有用吗?”
按照孟沛远刚才的那番话,只要她一为樊修求情,樊修将面临更苛刻的惩罚,她才不上他的当呢!
孟沛远微微一笑:“既然你没什么好建议,那我就让他自废一只手,长点记性吧。”
在白童惜惊呆了的眸光中,樊修声线毫无起伏的对孟沛远说:“是!樊修甘愿领罚!”
语毕,樊修眉心微皱的从地上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从厨房里找到一把剔骨刀,那样子竟是想来真的。
“等一下!”白童惜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樊修血溅当场,她三两步走上前,按住樊修执刀的那只手,直视他的眼睛道:“看清楚了,现在是我碰了你!按照你家先生的规矩,是不是我也要自断一只手?”
“……”樊修怔住。
孟沛远勃然道:“白童惜,你过来!”
白童惜回过头去看他:“你先答应我,收回成命!”
孟沛远眼神一冷,他起先只是为了试试樊修的衷心,并不是真的想要废去他一只手,可此时白童惜护着樊修的态度,却让他自心底升起了一股嗜血的冲动:“他的惩罚我可以免去,只要你代替他承受我的怒火,你愿意吗?”
白童惜颦眉,难道孟沛远真的要剁去她一只手?不,她不信他是这么残忍的人!
“我愿意!”她就跟他赌一回。
她为了樊修豁出去的态度,使得孟沛远被活活气笑了:“好,那么现在脱了你的衣服,过来我面前取悦我!”
怔了怔,白童惜的唇角忽地向上勾起:“哦?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给樊修的惩罚?那好吧……”
她转身拍了拍樊修的肩,鼓励道:“快把衣服脱了,过去取悦你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