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的欢呼声中,樊修弯腰把小板凳捡起来,用手掸了几下灰后,才放心的交到白童惜手中。
“谢了。”白童惜看了樊修一眼,感慨道:“没想到你现在比我还熟悉家里的一草一木。”
樊修微微垂下头,分不清喜怒的问:“太太,你是在责怪樊修多事吗?”
白童惜一惊之下,赶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是在感激你啊,你的存在,真的简化了家里好多麻烦事,有你在这当管家,真好!我也安心了。”
白童惜这番情深意切的话,不止落入了樊修耳内,更落入了刚好出现在储藏室门口的孟沛远耳中。
脑子一热,孟沛远冲过来一把将白童惜扯到自己身后,冲还举着小板凳的樊修,低喝了句:“滚出去!”
樊修看了看白童惜,又看了看孟沛远,再想了想刚才白童惜跟他说的几句话,很正常不是吗?
可先生却生气了,就这样还说不爱太太,谁信?
白童惜瞪着孟沛远凶狠的背影,不明白好端端的他干嘛发火:“樊修是来帮我的……”
孟沛远置若罔闻的紧盯着樊修,一双眼睛宛如野兽般,戒备的同时,又充满了狩猎的姿态。
樊修倒是意志坚定,点了点头表示马上滚之后,不忘把凳子放到孟沛远脚边,又礼貌的对白童惜和孟沛远各说了句“不用客气”和“我马上滚”后,这才离开。
樊修一走,孟沛远立刻回过身来,一副要将身前女子生吞活剥了的凶狠相貌。
白童惜这才注意到,套在孟沛远身上的那件白衬衫……未系一颗纽扣。
他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小水珠,正不甘寂寞的顺着他胸膛处的肌里慢慢滚落,最后没入了他的腰身……
恍惚了下,白童惜抬手掩了下额头,微微撇开视线,现在可不是对着面前这头野兽发花痴的时候,没看到他想要将她撕碎吗?
她现在要么逃,要么想办法安抚他的怒气,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的白童惜选择了后者:“你不是应该在浴池里等我的吗?怎么擅自出来了?”
半响,孟沛远的声音跟从牙缝内硬挤出来似的:“我等了你很久!”
什么见鬼的一分半钟?
十分钟……二十分钟……白童惜一共离开了整整半个小时!
他泡得都快要浮肿了!
白童惜一定是把他给忘了!
在浴缸里变化了无数个姿势苦等了半个小时的孟沛远,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马上套上裤子,栓上裤袋,再披上衬衫,疯了般的满世界找她!
结果,就看到她和樊修关(?)在一间小黑屋(?)内,向樊修诉说钟情(?)……
“你等了我很久吗?”白童惜歪了歪脑袋,看来她光顾着找东西,结果反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孟沛远的耐心。
见她回话时迷迷瞪瞪的,孟沛远的脸更臭了:“你一共离开了半个小时,你说久不久?”
半个小时,是挺久的……
白童惜下意识的问:“那你洗完澡了没有?”
孟沛远恨恨的把头一摇,表示没有。
白童惜奇怪道:“你与其花那么多时间等我,为什么不自己把澡给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