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室静悄悄的,一点脚步声都未传出。
看来她下的药还不够猛。
“好吧,既然你对这间储藏室情有独钟,那我就不勉强你出来了。”
音落,白童惜动作麻利的把室门阖上,完全不去管孟沛远会在里面如何天翻地覆!
对于白童惜此举,孟沛远先是一怔,之后是后悔。
没错,他此时此刻的后悔,俨然盖过了愤怒。
因为,他想通了白童惜出门前的那句话,她向他伸出手,分明是在邀请他回浴室洗白白呀!
可他硬是想不开,把到手的机会给推了回去!
但现在要是追出去,肯定会被白童惜笑话的,估计还会说他是因为怕黑,不敢一个人待着之类的……
想着想着,孟二爷就想偏了,即便白童惜根本不存在他所想的那种心思。
就这样,“邋里邋遢”的孟沛远莫名其妙的在储藏室站了十几分钟后,终于舍得动弹了。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一路往前,顺利摸到门把手后,“咔哒”一声把门打开。
还来不及对着客厅蔓延进来的光线松口气,一个人影不合时宜的碍在了他的眼前。
垂眸,就见白童惜坐在那张被他踢得直转圈的小板凳上,她的脸正对着门口,见他出来,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脚往上爬,来到了他微微色变的脸上。
孟沛远无法不色变,因为他万万没料到,白童惜会坐在门口等他,像是早就看穿他一定会受不了跑出来似的!
这让他感到丢脸,还有恼火!
白童惜一早就猜到孟沛远肯定会出来的,毕竟有哪个正常人,喜欢放着高床软枕不睡,睡什么脏不拉几的储藏室呢?
更别提一向爱干净的孟沛远了。
轻笑了声,白童惜开口道:“我一直坐在门口等你出来,还行,没让我等太久。”
对上她的盈盈笑脸,孟沛远没好气的问:“你坐在门口干什么,小狗啊?”
白童惜敛了笑,异常认真的说:“因为我怕你想不开,自杀啊。”
孟沛远冷哼一声,嘴硬道:“我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白童惜一声叹气:“就因为我把你忘在浴缸内半个小时,你就想不开的把自己锁在储藏室,传出去也真够好笑的。”
“……”等等,不是她把灯灭了,又把门关了的吗!
白童惜话锋一转,一副为了他好的语气:“还好有我在外面守着,要不然你指不定在里面出什么意外呢。”
孟沛远额角青筋突突一跳,沉着嗓音道:“别怀疑,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绝对和你逃不了干系!”
白童惜脖子仰得有些难受,便从板凳上直起身,看着他说:“拜托你讲点道理,我不是已经答应了给你搓背揉肩了吗?是你一直死活待在里面不出来,我人多好呀,还特意守在这里等你,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孟沛远咬着两排银牙,问道:“你骂我是……狗?”
白童惜反呛回去:“你刚才还骂我是小狗呢,开个玩笑而已,这么气急败坏,显得你孟二爷多小气。”
孟沛远虎目一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