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我的办公室怎么变成花店了?我啼笑皆非的看着满桌子的鲜花,幸好我没有鼻子过敏。
“波士,欢迎你回来啊!”我回头看到苹果、慧琪和安妮三个美女盈盈的站在门口,摊大了手掌,笑容可掬的说:“礼物呢”
“就算欢迎我,也不用这么破费罢!”我粗略估计一下桌子上那三大束花,最少也要近千元啊!
慧琪笑着摇手:“又不用我们付钱的,我们只是借花敬佛罢了。”
我恍然大悟:“啊!是亨利送的了”
她拍拍手掌:“嗯,这一束玫瑰是他送的。”
“那另外的两束呢?”我好奇问。
“这一束是安妮的”
“安妮”我疑惑的瞟着安妮。
她的脸红了一红,然后才不经意地解释说:“是太子爷的助理,那个什么戴维送给人家的。”她顿了一顿,有点不屑的继续说:“要不是苹果姐说要把花留来欢迎你,我早已把那‘擦鞋王’连人带花摔出窗口了!”
慧琪抿着小嘴笑起来:“那次他被你打肿了眼睛的事,现在仍然是公司内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啊!”安妮登时红着脸的说:“谁叫他动手动脚的,打他一拳已经便宜他了”她偷偷的望着我,我向她眨了眨眼表示不介意。
戴维吗?我记起了就是亨利新请的助理经理,据说是他大学的同学。不过我和他只见过一两次,没什么印象。
看来这两个星期,公司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啊!
“那最后这一束是谁的?”我拿起那束百合花。
“你猜呢?”慧琪狡黠的笑着说。
我瞥见她们三个,只有苹果低头不语:“苹果,难道是你的?”
她胀红了脸却没有回答,是默认了!
“好了,快说,到底是谁看上了我们最可爱的秘书小姐?”
“苹果姐自己说嘛!已经是第四天了,你快告诉大家是谁在追你啊!”慧琪和安妮挽着苹果的手在催她招供。
“人家怎么知道啊!”苹果脸红了。
慧琪和安妮可不肯就此作罢,一边发出可爱的嘘声,一边猛向我打眼色,要我帮她们一把。
“苹果,有人追求可是好事啊!证明你很有吸引力嘛!不妨告诉我谁是那只狂蜂浪蝶,想抢走我最能干的秘书,让我这个做波士的狠狠地揍他一顿!”我也乐得搧风点火。
“”苹果支吾其词,始终没有说出来。
“喂!阿光,舍得回来了吗?还以为你和老婆在日本乐不思蜀,不肯回来挨世界了。”是李察!这小子知道我回来了,不知又有什么苦差要找我帮手。
“咦?”他看着我手中的百合花,诧异的道:“花店的人怎么搞的,怎么把我订的花送到你那处了?”
他一句话登时呆了三张脸,也使苹果的脸红上加红了。
“阿光,请你千万要帮帮忙,今次我对苹果可是认真的。”李察殷勤的为我斟满杯中的啤酒。才一下班,他已拉着要请我喝酒。
我苦笑着:“李察,这些事叫我怎么帮啊?”我摊开双手:“而且你知道自己的前科”
“阿光,那已经过去了!今次我是认真的!”他抓着头发苦恼地说:“唉!我也知道你难做的了!但不知怎的?自从我发觉自己喜欢了苹果之后,以往逗女孩子的武功像是废了似的,全都用不上。对着她时,有时还会口震震的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子这次是真的喜欢上苹果了。
“那她对你怎样?”我问道。其实下午时我也旁敲侧击的试探过苹果的口风,她的口像上了锁似的。我也试过问慧琪和安妮,但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她们两个压根儿不知道李察和苹果的事。
“唉,我可真的给她弄胡涂了!没人的时候还好一点,她对我还是有说有笑的,但一有其它人出现,她便连睬都不睬的一下,像不认识我似的。”看见他那苦着脸的样子,倒像个为情癫倒的小男生,真的很难想象他曾经有着“美女杀手”的称号。
唉,我想是上次苹果骂他时把话说得太满了,现在要她当众表示接受李察的追求,又真的叫她难以下台啊!
“阿光,你说会不会是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李察忽然捉着我的手臂,吓得我几乎倒泻了啤酒。
“没没有吧!我没有听她说过。”
苹果心有所属?该不会是我吧?
“阿光,总之当你帮我也好、当我求你也好!我知苹果最听你的,请你无论如何也替我讲几句好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把情敌揪出来”他几乎哭出来了。
我无奈的答应了。
整个星期,苹果都在躲避和我独处的机会,而且做事时总是心不在焉的常常犯错。我终于忍不住了,有天下班后,趁着外面的同事差不多全走清光了,便把她召进房来,命令她关上门乖乖的坐下。
“杨先生”她把小手夹在大腿间,十分紧张的坐着。
“怎么了?”我尽量轻松的说:“苹果,我原本不想干涉你的私人生活的,但要是它影响到工作的话,我可不能不开口了。”
“对不起,我自己也知道最近时常犯错,但是只是我不小心罢了”
“苹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有心事难道我会不知道?”
“对不起,杨先生”她没有抬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幽幽的说:“难道连你也赞成我和李察来往吗?”
“”你自己开口就最好了,省得我不用兜圈子的引入话题。我轻轻咳了一下:“苹果,我没有权替你选择男朋友”
她沉默着。
“如果我和他交往,你真的连少许不高兴都没有?”她低声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正眼望我。
我一愕,唉!还是说清楚好。
“苹果”我深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到我的眼神,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不要说了”泪珠在眼眶中打着滚,她抢着说:“杨先生,请你不要说。”
“不!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说清楚的时候。”我走过去扶着她柔弱的双肩:“对不起!苹果,如果我过去曾经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了的话,那纯粹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让我一直保存着这个幻想不是更好吗?呜”她紧握着拳头痛哭起来。
“对不起!这全是我的错!”我温柔的说:“苹果,你知道我是有太太的。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应该去找寻自己的未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青春了。”
她抬起迷离的泪眼,羞红着脸,鼓起勇气说:“如果我不计较名分呢?”
“苹果”的心中一动:“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气,决绝的看着她说:“那不公平!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对那些正在等待你的好男人更加不公平而且,我也不值得你如此牺牲”
“但我真的不介意!好像迪琵小姐一样”她还想坚持。
“好了,苹果。不要再说了!迪琵的事并不是你想象那样的况且那已经过去了。”我轻轻的推开她:“苹果,我已经决定了!也许是我辜负了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杨先生”
“不要再说了!”我狠心的别过脸。
苹果收起了哭声,委屈地说:“我明白了!”
“苹果”
她擦着眼泪苦笑着说:“谢谢你让我死心了我会试试和李察来往的”
“苹果,我们还是朋友?”我试探着说。
“当然了”
她忽然俯前在我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
“”我愕然的抚着嘴唇。
“但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想只是做你的好朋友!”苹果呶着嘴说,眼中闪着异样的神采。
我不知道苹果是否真的放开了?但那一晚之后,她开始接受了李察的约会。他们拍拖的事,马上轰动了整间公司,传闻对李察的追求都一致看好。因为李察一向都有“美女杀手”的“美誉”鲜有失手的纪录。
他们的绯闻一直高居“八卦榜”的榜首,直到老板病倒的消息传出时才被压了下去。大老板是在出席宴会时突然晕倒的,检查后据说是肝癌,必须住院静养。
亨利马上接收了大老板的职务,成了公司的代总经理。大权在握的滋味一定很好,因为从他面上意气风发的神情看来,爸爸病倒的事,对他似乎是高兴多于悲伤。至少连慧琪都显得比他更担忧大老板的病况。
慧琪仍然对太子爷的热烈追求视若无睹,应该说她对亨利的态度愈来愈差才对。安妮也是一样。我打听到那个什么戴维原来只是个中看不中用,整天像哈巴狗一样跟着太子爷进进出出的大混蛋,当然不会赞成安妮接受他的追求了。但那只大色狼却仍然不死心,晚晚都要等安妮下班。有几次她被逼得紧了,便把我推出来做挡箭牌,要我送她回家。还有一次,那个戴维竟然无赖的坐在公司的接待处等安妮,吓得她不敢走。结果我、苹果和慧琪只有陪着她留在办公室聊天,直到那痴情种子走了才可以离开。
安妮平时是很小心的,完全没有露出我们有特殊关系的蛛丝马迹。但那一晚我们聊得有点忘形了,她不自觉亲昵地挽起了我的手。虽然她马上醒觉的松开了我,但我已经感觉到苹果和慧琪眼里的疑惑目光了。
凤仪学校的重建工程终于落实了。经过招标之后,承建商终于决定了。就是我当初介绍给她的中型建筑商“老何”他也是我未跟朗奴“跳槽”过来这公司前的旧雇主。“老何”做生意一向殷实,就是手法旧式一点。由他负责凤仪的工程,我也很放心。
我在这方面还算是半个专家,所以当凤仪央求我帮忙提供意见时,我便义不容辞的答允了。况且她还是我宝贝女的谊母啊!
这几天是正式递交重建工程申请的重要日子,我一连几晚放工后都跑到凤仪的学校和她开会讨论一些设计上的细节,一直到深夜才回家,连周末也没空陪老婆了。还好婉媚看在女儿的前途份上,没有怎样抱怨。
我刚在路边泊好车子,便看到“爱莎”笑容可掬的走过来。她今天春风满面的,老远已经向着我打起招呼来。自从上次我为她抱打不平之后,我们熟稔了不少,在街上遇上时也会有说有笑的。而且,她答应永远不会抄我的牌。
“喂!爱莎,周末下午还要当更吗?真是辛苦你了。”这几天我时常在附近遇到她。
她笑嘻嘻的说:“今天心情很好,一点都不辛苦。”
“怎么了,难道中了六合彩?”我打趣地说。
“比中六合彩还开心!”她扬一扬手中的告票簿,向我单单眼很得意的说:“记得凌风那臭小子吗?我今天已经向他的车子发了八张告票。”
“八张不是吧?”
她吃吃笑的靠过来:“那臭小子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园拍戏,又把跑车和褓姆车乱泊在街角。我依足规矩,每三十分钟便发一次告票。如果他一直泊到今晚,我这一个星期的‘抄牌’指数一定可以破纪录了。”她喜孜孜的笑着说。
“你小心他找人揍你一顿!”我摇摇头,好没气的说。
“哎呀!我很害怕啊!”她向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和凤仪、老何他们研究完新校舍的设计后已经很晚了。我们都有车子,当然是各自归家了。我一路打着呵欠,一路在暗淡的街灯下走回几个街口以外泊车的地方。心中嘀咕嘀咕的咒骂着,将来为凤仪重建的学校一定要加多几个泊车位。
明天应该可以陪陪老婆和宝目女了吧?小怡已在牙牙学语,我们全家人都在猜她会叫“爸爸”先呢?还是“妈妈”先?暂时当是婉媚的行情看俏,但我是不会认输的,明天我一定要哄她先叫我!
我忽然踢到了些什么,拾起一看,是顶咖啡色的帽交通督导员的帽!
爱莎一定是出了事!
我突然想起她说过凌风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园拍戏的事,直觉地把两件事联系起来,还是要到那小公园看一看。
鲜黄色的名贵跑车在黑暗中仍然是那么抢眼,还有辆仍然开动着引擎的七人车。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散满了十多张超时泊车的告票。
爱莎今次真的很“重手”!
两辆车子都是空的,七人车上的引擎虽然亮着,车门也打开了,但就是没有人。我顺手从车上取了枝金属的垒球棍,上次和那两个混混对峙时手无寸铁的吃尽了亏,今次我可不想重蹈覆辙了。
横巷里好像传来有微弱的人声,我蹑手蹑足的闪到巷口往内张望。啊!是他们了!
只见爱莎正被两个男子按在墙边,身上的制服脏兮兮的,还好像撕破了好几处。凌风那小子则叉着腰站在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在臭骂:“你这个婆娘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连我你也敢惹?”
“你够胆便碰我一条头发,我担保你会后悔!”爱莎吐出一口涎沫,倔强地挣扎着,还想起脚踢人。
凌风轻易的避开爱莎那一脚,还在她的小腹上回敬了一拳,把她打得弯下腰去。他随手夺去爱莎挂在腰带上的告票簿,把告票一张张的撕下来扔在她的脸上:“你这婆娘,竟然敢抄我的牌!今天就叫你后悔自己是个女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药,抛给他的手下:“喂她全吃下去!待会我先上,然后才让你们爽!”
“你敢!”爱莎又惊又怒。虽然努力的挣扎,但怎及两个大男人的气力。其中一个混混再在她肚子上多补一拳。她便软软的倒下了,终于还是被强喂下了药丸。
我急得满头大汗。以一对三,就算手中有武器我也没有什么胜算。最要命的是我的手提电话在这紧要的时刻偏偏又没电了!我心中乱糟糟的。爱莎已在迷迷糊糊的呻吟着,那些混蛋不知喂她吃了些什么药?
不能再等了看来只有硬碰了!
“你们两个先到巷口两边看着,我干完她后再叫你们‘执手尾’!不过,那最少是半个钟头后的事了”凌风叱喝着两个手下,自己则迫不及待的在解爱莎的衣服。
我看见其中一个染了金发的混混向着另一边的巷口走去,另一个却嘀咕着向着巷口这边走出来。
“真不公平每次也要我们‘执二摊’。”那混混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小声的抱着怨。他从巷子中走出来后似乎打算走回车子上,我埋伏在车子后面,二话不说的便朝他的后脑一棍敲下去。他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便头破血流的趴在车子旁边昏厥了。
我马上扶着他让他慢慢的卧到地上,以免他跌倒或者撞在车边时发出响声。又脱下了他的风衣披在身上,然后把垒球棍藏在身后,蹑手蹑脚的慢慢走进小巷里。
“喂,你跑进来做什么的?快死回去把风吧!”凌风回头望了望。但巷子里太暗了,我又把帽子压得低低的,他以为我还是他的手下,仍旧蹲着在脱爱莎的衣服。她的衬衣已经被扒开,裙子也被脱下了掉在地上,身上只剩下奶罩和内裤了。
我趁那小色狼低着头专心一致的在扯爱莎的衣服时,悄悄的取出垒球棍,对准他的后脑便想一棍打下去。
“喂!你是谁?你想做什么?”那站在巷尾把风的另一个混混远远的看到我举高了垒球棍,马上高声的叫嚷起来。凌风那小子也算机警,登时醒觉了转身想闪开。但我那一棍已经打下去了,他才刚转面,我的棍已经迎面打下了,正正的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喷着血的弹开几尺远。
我那一棍应该不是打得很重,但已经够他受了。
这时候站在巷尾的那个混混已经开始飞奔上来了,我没时间再对付凌风,只有随手把垒球棍扔向他,连忙抱起半昏迷的爱莎,掉头向着巷口那边飞奔而去。
“大佬!你满面都是血啊!怎么了?”我回头看见那混混扶起了正挣扎着想站起来的凌风,我那一棍似乎也没有扔中他。
凌风怒不可遏的尖声叫骂着:“那混蛋竟然打断了我的鼻子我要杀了他!”
哎呀!真对不起!我可不是存心打破你讨饭的工具的,谁叫你自己把面孔凑上来了?
我跑到巷口,正在犹疑往哪里逃?耳里却已经听到凌风和他手下追上来的脚步声了。我不及细想,随手把爱莎抛进那辆褓姆车,关上车门开车便走。这时凌风他们刚刚追出来,追着车子又打又踢的,但却阻止不了我把车开走了。从后照镜中看到他们暴跳如雷的在街上追着,心中还在扑扑的狂跳着,这时我才懂得惊慌!
回头望望睡在后座的爱莎,她半梦半醒的不知在哼什么?
对了!我该把她送到哪里去?
我犹疑着是否应该报警?但凌风的后台“老实商人”的名字可不是玩的!今天我打了那臭小子一棍,不知会不会毁掉他赖以谋生的俊俏面孔?也即是砍断了他老板的摇钱树
要是我的身分让他知道了的话,说不定会惨遭灭门啊!而且爱莎怎样?她虽然逃得过今晚,但以后也肯定会永无宁日了!
真失败!我怎么会这样冲动的!但是,刚才的情况,我又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了。
咦?后照镜上一阵强光是是凌风的黄色跑车啊!救命!这次真的麻烦了!
“过得了今晚才说罢!”我一咬牙,踩尽了油门。七人车的引擎发出刺耳的怒吼,飞也似的冲上深夜中的公主道天桥,向着海底隧道的方向奔去。
我到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那些所谓名厂跑车的威力,我的七人车原本领先凌风的跑车一大段路的,但去到隧道口时,他已经差不多追上来了。幸好深夜的红磡海底隧道还是一样的水泄不通。我们夹在车群中,始终隔了十多二十个车位。那小子还在胡乱响号的要人让路,但当然没有人会让给他了,有些人还故意的阻他几下。因此到离开隧道口转入湾仔区时,我们的距离又拉远了。
我在湾仔旧区的横街小巷间左穿右插,靠着记忆中“头文字d”里面说的飘移转向技术,拐弯抹角的飞驰着。幸好我以前曾经在这一区上过班,比较清楚附近街道的情况。好几次几乎被追上了,都是靠着突然转进些不显眼的小巷子中才避开了他们的追踪。
我又“吱”的一声拐了个超个九十度的急弯,趁着凌风的车开得太快驶过了头,转进了一条黑沉沉的横巷。一眼瞥见停泊在路边那一列汽车中间有个空位,马上扭尽方向盘转了进去。我发誓,那绝对是我懂得驾车之来,泊“s”位泊得最快、最漂亮的一次。
刚熄掉引擎关上车头灯俯低身,凌风的跑车已经“呼”一声转进了巷口,一阵风似的在我们旁边越过。
我待他的车子一转出横巷,便马上爬起身再次发动引擎,掉头往回走了。
我记起在半山我们公司有个未动工的地盆,那儿应该可以躲一躲。于是便把车子转上山,这样至少减少在大路遇上他们的机会。
怎知才过了金钟,在后照镜中又见到那可恶的黄色跑车了。这小子也真聪明,竟然猜到我不敢走大路。没办法了,这里再没有支路可以让我转出去了!我唯有踩尽油门,希望可以捱到中环,那儿的横街窄巷是跑车的克星!
可惜我始终不是“滕原拓海”我的七人车也不是什么“弯路之皇”才转出了红棉道,我们已经被追贴了。凌风的跑车几乎贴着我的车尾,几次想超车都被我勉强用车子挡着。但接下来是下山的大直路,我的车可没他快今次真是糟透了!
哎呀!祸不单行啊!我远远的望到路中心有个大水洼,正想避开,说时迟,那时快,凌风的跑车已经呼啸着越过了我!我一惊松开油门放慢车速,他的车子却已经剎车不及的冲进了水洼,带着尖锐的剎车声,疯狂的在路上转了两个圈,才“砰”的一声撞在路边的石驳上。
我看着那撞得变了形的超昂贵垃圾,感觉倒像刚从地狱中把半条腿抽回来似的。呼了口大气,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我把车子停下。这里便是我第一次和祖儿相好的那个位于半山的停车场。我实在想不出另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看看表板上的时钟,才知道离开刚才在九龙塘救走爱莎时,还不到一个钟头,但我恍惚已经有再世为人的感觉了。两只手一离开方向盘,便不由自主的抖起来,心中只是庆幸着刚才没有车毁人亡。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也绝对会是最后一次飚车!
爱莎?噢!她怎么了?
我亮起了车厢的小灯,爬进后车厢内。只见她蜷伏在后座两排座位之间的地上,完全没有了声息,刚才飚车时不知有没有撞到她了?
我焦急的蹲下去探探她的鼻息,她还有气的,我还担心她死了。
她的乳罩早扯脱了,晶莹的裸背在敞开的天窗中透入的月光照耀下,白得有点儿耀眼,半露的胸脯从背后看来还蛮有份量的。结实大腿上还有几处擦伤的血痕,浅蓝色的内裤也撕破了,只能勉强包裹着那浑圆的丰臀,饱满的蜜桃在分开的大腿间隐约可见的。
我迟疑了一下,先脱下身上的风衣盖在她身上,才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放在最后面的长座位上。她似乎快醒了,呼吸十分急促。我正想在车厢内找些水或什么可以喝的让她清醒一下,怎料她突然的张开眼,还向着我扑上来。我大惊退后,后脚却不知踢到什么东西,失去了平衡的往后便倒,后脑“砰”的撞在车门上,背上一阵剧痛,不知压着了什么。
我迷迷糊糊的想撑起身,但爱莎已经扑上来了。我只见她双眼一片血红的,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怖,只想把她推开。但她的气力不个怎的竟变得异常的巨大,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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